这两个侍卫都已紧张到握着刀柄的手心里全是汗,刀尖也在微微颤抖。
随行的侍卫只他二人。
除此之外,再无援手。
...
“你们是什么人?”那手持匕首之人,眼神中露出如惊兽一般的凶光,上下打量着王悲同等人,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
他的声音清冷,有疏离感,仿佛随时都在拒人于千里之外。
“相国,王悲同。”
王悲同身子动了一动,正想着将置于怀中的腰牌亮出来,用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那人立即警觉起来,低喝道:“别乱动!”
说着,手中的匕首又往下压了半分。
冰冷锋利的匕刃,紧紧地抵在王悲同的脖子上,把那处倮露在外的皮肤压出了一个不浅的凹陷。
只要他再稍稍用上一点点力,王悲同的皮肉就会被划开,鲜血也将喷涌出来。
“你别乱来...”
其中一个侍卫紧张到了极点,呼吸急促,言语间有些慌张。
若是王悲同出了任何意外,作为随行的侍卫,他们两个绝对是死路一条。
空气一瞬间凝滞。
冲突一触即发。
“我只是想拿个东西给你看看,证明我就是大启相国王悲同...”王悲同颇为无奈,只得把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温和地说道:“我对你并无恶意。”
“什么东西?在哪?”那人对他表示无恶意的话不为所动,目光狠戾,“我警告你,千万别想耍花样,否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腰牌,就在我怀中。你可以拿出来看看。”王悲同老实地说道。
经过一番非常短暂的踌躇,那人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往王悲同身上探去。
随后,他摸出了王悲同藏在怀中的那块腰牌。
他把它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便把它塞回到王悲同的手中。
“相国大人。失敬了!”
那人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他嘴里说着“失敬”,但那把悬在王悲同脖子上的匕首仍旧没有放下来,“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大胆。”两个侍卫异口同声地呵斥道。
他们的主子已然表明落实了“相国”这个身份,可眼前那人却还不赶紧放下匕首参拜他。
两个侍卫怒不可遏。
“无妨。”王悲同制止住他们,一字一顿,“当然是,关乎暗影阁生死存亡之事。”
暗影阁?
那人情绪隐隐有些波动。
乍然,他猛地厉声道:“暗影阁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夜阁主不必如此。”王悲同微微一笑,声音低缓,“荣家,荣韫松。”
不想再做多余的解释,王悲同干脆单刀直入,挑明关系。
“要不我怎知夜阁主,你在这?”顿了一顿,他打趣道:“呵呵,夜阁主果然不是一般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让我一顿好找。”
气氛实在是太过紧张。
一直被人钳制着,让王悲同的感觉很不好。
他虽自信那人不会真的立马下杀手,但也怕那人会“手滑”伤及自己。
他对自己的性命还是很看重的。
那人盯着王悲同的侧脸,迟疑了一会儿。
不知道心里想了些什么,他的身体竟渐渐放松下来。
“也罢,反正都被你们给堵到了。”那人将王悲同放开,一个转身,大喇喇地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就那么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自嘲道:“那我,现在是不是插翅难逃?若想要我束手就擒...”
“我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