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礼文微拱手作了一揖,彬彬有礼道:“大娘,我因家道中落,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娘子去投奔远在京中的亲戚,谁成想路上遇到贼匪,我们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
“哎!真可怜,造孽啊!”
那农妇为司空礼文的遭遇深深地掬了一把同情泪。
“大娘,请问这里是属于哪一个郡?”
司空礼文又问了一次。
“哦,这里属于玉壶郡,我们村子名叫马岭村。这最近的大夫就住在青牛镇上。”
农妇和颜悦色地回答着。
这农妇前后态度的迅速转变,惹得肖亦宁内心一阵嫉妒。
世界对长得好看的人果真是太友善了,像司空礼文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陌生人的好感。
“请问大娘,那青牛镇该往那边走?”
站在旁边好一会儿,端着半碗水的肖亦宁忍不住插嘴。
“就一条路,在那边。”农妇指着村子的东边说道,“这青牛镇也不算远,走过去的话也就大概两三个时辰这样。”
农妇对着肖亦宁可没有刚才那么和蔼可亲。
肖亦宁看这农妇变脸像变天一样,刚才还好声好气的,到她这里就是冷言冷语,不由得偷偷的撇撇嘴,自我缓解一下尴尬。
司空礼文一看马上就明白了,是自己的样貌获得了农妇对他的好感,所以农妇对他跟对肖亦宁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司空礼文为避免肖亦宁再次尴尬,便说道:“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伤到了脚,现在需要医治。如果不是我娘子,我的命就没了。”
农妇这才发现原来司空礼文一直坐在车上是因为伤到了脚。
很明显,这一路上都是靠肖亦宁当牛做马地用板车把他拉到这里的。
这让农妇立即对肖亦宁高看了一眼,心生敬佩。
继而她指着刚才指路的那个方向,开口道:“现在天色已晚,村东头那边有一间空屋子,原来是一个傻子住的。前不久那傻子死掉了,他也没有亲人,你们暂时可以去那里落脚。”
农妇对司空礼文的同情心已经到了泛滥的程度。
“真的?那太好了!”
肖亦宁暗自高兴,这就好比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司空礼文也是面有喜色,行了一礼,“多谢了。”
喝完了水,把碗归还,两人谢别农妇,肖亦宁弓起身子拉起板车颤颤巍巍地朝着村子东边走去。
这个景象让那“多愁善感”的农妇又是一阵叹息。
...
到了那农妇口中所说村东头的位置。
两人同时看到一座破旧茅屋孤零零的立在一个小小的土坡上,周围杂草丛生,显得很是荒凉。
这里距离村子里最近的人家有一点路程。
肖亦宁把司空礼文扶进屋内,屋里比较暗,一眼过去四周都是灰尘。
司空礼文也不在意,他让肖亦宁把他扶到个角落,随手在旁边拿来一个东西垫在地上,就坐下了。
肖亦宁借着昏暗的光线四下打量着屋子,她发现屋子虽破,但生活用具倒是挺齐全。
看来这里的村民不缺这些东西,他们的生活水平应该不低。
“亦宁,辛苦你了。”
肖亦宁正胡思乱想着,耳中突然传来司空礼文愧疚的声音。
肖亦宁看向司空礼文,昏暗的光线下,他脸上的表情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虽看不清他的脸,但肖亦宁可以感觉到司空礼文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气息不稳,而且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感激不尽的味道。
她不习惯这种煽情的场面。
故而她摸了摸鼻子,假作轻松,“咱俩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