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那杨伯先方才拂袖离去的神情,江家怕是要风雨欲来。
他忍不住摇头又叹气,“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京城。
一柱檀香,清淡幽芳。
古色古香的屋内,烟雾缭绕,一身着华服之人手捧一册书卷看得津津有味。
一黑衣人从外面进了来,低下头,面对那华服之人半跪在地上。
“禀大人。”
黑衣人的心情忐忑不安,毕竟他要禀报的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何事?”
那人起手翻了一页书,随意地应了一声。
黑衣人鼓起勇气,“那江远丰,他不肯答应。”
“哦?”那人慢吞吞地回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黑衣人松了一口气,“是。”
待黑衣人走后。
“哼!”那人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书,“江远丰?”
第八十章 真不喜欢我?
雨丝漫天,声声清脆。
江修拿起一张大饼左看右看。
这饼的卖相着实不怎么好。
他慢悠悠地将那饼拿到嘴边,咬下一口,两道俊眉立马皱起,一边吃一边嫌弃地嘟囔,“肖亦宁,你买的这是什么鬼?又干又硬,真是难以下咽。”
江修的心情很不好。
干巴巴的大饼既不好看也不好吃,极度委屈了他江公子的胃。
“还好意思挑剔?”肖亦宁心中默念,转过头给了江修一记白眼,没好气道:“不好吃吗?那给我。”
“我就说说,说说也不行吗?”
江修认怂了,毕竟能填饱肚子总比饿着肚子强。深怕肖亦宁是动真格的,他拿着大饼的手紧了紧。
恨恨地咬下一口大饼,江修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这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说说也不行,江修,你说要不是你,我们现在犯得着这样吗?”
路难行,途中又碰上急风骤雨,两人被困在这个无人的小破庙中寸步难移。连日来的不顺皆迁怒于他,肖亦宁的情绪爆发了。
...
屋外。
雨水连绵,轻叩瓦背。滴滴雨珠串起,在屋檐下形成一幕水帘,晶莹剔透。
屋内。
肖亦宁觉着自己方才的语气好似重了点,便缓了一口气,重新说道:“我们现在是靠两条腿在赶路诶,都是你...上次在酒馆里跟兴义帮的那群人动手,打坏了酒馆里的不少东西,被那掌柜的揪住赔了不少钱。”
虽说赔钱的事不能只怪江修,她自己也有责任。
道理她都懂,可还是忍不住生他的气。
“如果在兴义帮那群人刚进酒馆惹乱子时就走人的话,我们的马也不会被趁乱偷走。”
“赔得只剩下一点钱,而那点钱,又要吃用,在物价恁高的芜州城中哪还能买得到马...唉...希望在下个城镇时,至少也要买到一匹劣马代步,这样也好过开11路。”
“走得双脚都快断了。”
肖亦宁捶打着自己的小腿肚,仿佛祥林嫂附身,情不自禁,絮絮叨叨个没完。
这期间江修就只是平静地吃着手里的大饼,脸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江修!”
肖亦宁见江修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的样子,忍不住叫了一句。
“我在听。”
江修依旧在吃着自己的饼。
细嚼慢咽,吃相文雅。
“喔,我就知道你是见色起意。重色轻友,你是看上那小纯了!”说着说着,肖亦宁忽然作恍然大悟状,右手食指在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