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只有一个。

但她无法在慕婳和殷长枫之中做出选择……她希望，她的队友们都能一起踏过九百九十九层天梯，完成化神。

下一秒，殷长枫突然道：“小澜，你把信物给小婳。”

慕婳怔了一下，露出不解的表情：“这……为什么啊？长枫，你不要吗？”

殷长枫耸了耸肩，很无所谓地说：“我自由惯了，比起做神仙，我更想做人你们想啊，神仙要救苍生，要渡世人，多累。”

“况且，我是我爹的独子，等我爹老了，走不动了，星梦阁便只能由我去继承了。到时候，你们都做化神者，而我就在璃安国做我的星梦阁主，给你们多搜集一些天地灵宝的情报！”

殷长枫自信地昂起脑袋，俊朗的脸上满是恣意的光芒：“我这叫舍己为人！做好事呢！你们别担心，半神，也是神嘛！”

慕婳：“……”

慕婳：“噗！”

她被殷长枫那信心十足的姿态逗笑了，紧绷的双肩也逐渐放松下来。

笑够了，慕婳深吸一口气，对殷长枫扬起明媚的笑：“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我若是不接受，就是对你这位殷氏小少爷的不尊敬。”

殷长枫一本正经地点头：“所以，小婳，信物你就收下吧，无论我成不成神，都是我个人的选择，你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其他队友也对慕婳微笑，点头示意。

云澜见殷长枫态度如此坚决，决定尊重他，把手里的小折扇交给慕婳，又对容檀之道：

“之后，天域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天域尊主，破除那些不合理的规矩，至少，大家成神之后，也不用担心不能离开天域了。”

容檀之看着大家把期待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突然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谢谢你们，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一个令你们都满意的天域尊主！”

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云澜还要回战神府，向院长和队友们道别后，直接离开青沧学院。

走出大门时，云澜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这座灵师学院。

她以为，她离开这里五年之后，学院里每一个地方都有变化。

但实际上，青沧学院还是那个青沧学院，一草一木，一屋一瓦，都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青沧学院不会改变什么，发生改变的，只有在这里进进出出的每个人。

云澜缓缓收起视线，启步朝着战神府的方向走去

第841章 谁都没做错

战神府。

迎客厅，君拂凰坐在位置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萧长生把这五年以来，他与云澜一起修炼、历练的所有事都讲了一遍。

君拂凰听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萧长生察觉出君拂凰的心情变得很糟糕，马上安慰道：“君战神，都已经过去了，师妹如今变得很强大，您已经无需担心了……”

弦翎看到君拂凰眼眶发红，也道：“长生说的没错，无论小澜曾经历了多少苦难，她都熬过去了，现在，只要向前看就好。”

君拂凰抹去眼角溢出的泪珠，语气哽咽：“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

只是，作为亲人，听到外孙女受了这么多苦，她如何不心痛？

空影羽三大护法和四位守护兽长老不发一言，但提及云澜没在妖域的那些年，他们眼中饱含的担忧挥之不去。

萧长生默默地和弦翎对视一眼，一时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夜无溟和寒渊坐在君拂凰对面的位置上，他们听着萧长生讲述的那五年，内心的情绪也没平静到哪里去。

那五年，不只是她和君拂凰无法相见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