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澜没有隐瞒，点头。

“担心什么？”寒渊心里有些不爽，“夜无溟又不是废物，这小小的风云秘境，他才不会放在心上。”

云澜抿了抿唇，话是这么说，但……

“还有你队友，那个殷氏的小少爷，好像是一个暗系灵师吧？”

寒渊姿态优雅地拢了拢衣袖，桃花眼眯起：“夜无溟用的也恰好是暗系灵气，搞不好还能教你队友几招暗系灵师的技法，那可是一个顶尖强者亲自指导的技法，你队友偷着乐才是。你呢，就别瞎担心了。”

云澜斜视寒渊：“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无溟一定会教长枫技法？”

寒渊听言笑了，目光在云澜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不断流转，那眼神有种难以言喻的深长意味。

原来是这样。

夜无溟对云澜动了心思，可云澜，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什么？

寒渊抬步而去，曲起手指轻轻地在云澜脑袋上敲了几敲：“你不是鬼精着么？爱屋及乌这个道理，不懂？”

说完，继续往前走，留下一脸懵逼的云澜。

云澜捂着刚刚被寒渊敲过的脑袋，挑眉。

爱屋及乌……

意思就是，夜无溟关心她，所以连带着她最好的朋友，也会一同关心？

云澜没再思考下去，赶紧跟了过去：“你很了解他。”

“嗯？”寒渊侧目，“谁？”

“无溟。”

寒渊哦了一声：“我们是宿敌，互相了解不是很正常？”

云澜顿了顿，问他：“你为什么要和他斗争？仅仅只是因为争领地？”

男子的步伐微顿，他偏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澜。

云澜无所畏惧地对上他的视线，淡淡道：“我听说，从前的黄泉之境只有魔域和妖域，鬼域是后来从魔域之中分离出来的。”

寒渊笑了笑，没有否认：“你说的没错。”

“至于你非要我说一个争斗的理由，我觉得一山容不得二虎这个形容非常贴切。”

云澜眼神淡淡：“既然你已把鬼域分离出来了，为何还要争下去？一分为二是你们最初的决策，现在又在为什么理由，想要合二为一？”

“小云澜，你年纪小，还不懂。”

寒渊眼中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凉薄：“不只是黄泉之境，你们碧落之境的人族势力也同样如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说不定早已有暗流在涌动，只是你还不知晓罢了。”

云澜没有说话。

寒渊又扫了眼云澜，突然把脸凑近她，轻声道：“你突然问这么多，为何？因为夜无溟？”

云澜不适地朝后挪动一步，把距离拉开，垂下眼帘，淡然道：“随便问的。”

“呵呵……”寒渊发出一声轻笑。

他再度把目光放向云澜的脸，眸光微动：“从前，我只想和夜无溟争领地，现在嘛……我还想争其他的东西。”

“想想能把他从魔族首领这个王座上拉下来的画面，真真是让我兴奋。”

云澜下意识地不希望夜无溟输给寒渊，凉凉道：“你不会成功的。”

寒渊也没有生气：“不试试，怎知道成不成功。”

话已至此，云澜不再和他交谈下去，继续往前走。

终于，在不知道又走了多少个石室，一条崭新的道路映入眼中。

这条道路，通往一片偌大的草林。

云澜望向四周，她这是……走出去了？

这时，跟在身后的寒渊突然道：“前方的草林里，有灵植的气息。”

灵植？

已成为炼丹师的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