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勾了一下手。
庆喜等人便都无声无息地上来了。
苻晔透过屏风往下看去,但见十数个内官并小宫女沿着阶梯缓缓穿过牡丹花丛。秦内监已经上来,垂着头,也没有看他,直接去服侍苻煌。
苻晔只穿了个外袍,庆喜将他的内衫等物取出,他道:“本王回去换。”
说着套上靴子就下去了。
大步流星,无甚姿仪,衣袖翻卷如鹤翼。
只看他这份气派,其实颇为潇洒,玉骨天成,落拓不羁,和适才有些羞赧的样子判若两人。
苻煌想起他在谢相等人跟前端正有礼,在谢良璧等人跟前意气风发,举止言谈都颇有亲王风范,的确只在自己跟前,见过他小儿女情态。
想想本该如此,王爷自然只有皇帝可以欺负。再看庆喜双福等内官并几个侍卫宫女跟在他身后,他又觉得排场不够。
苻晔的排场当超过他和太后才是。
当做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他今日身心疏阔,秦内监帮他穿衣服,玄色衣袍上绣着赤鳞虬龙,玄纁十二章纹逶迤。秦内监抬头看一眼,皇帝穿上华服,微微耷拉着凤眼看他,眼尾上挑,眼角薄红,开合间潋滟生光,真是又尊贵漂亮,又邪肆阴森。
作者有话要说:
逐渐阴湿的皇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