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长辈们、霍家大公子和他的太太都没放在心上,热情的招待了她,又提议留她在家吃午饭。

乔岁晚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又是一个人,立刻婉拒要走。

见她坚持,霍家大公子和他的太太起身相送。

眼看到门口,乔岁晚笑着让他们回去,霍家大公子绅士有度道:“我们两家多年交情,这么一点小事,你用不着放在心上。”

他太太也笑的亲切:“是啊,你来之前梁家二公子打电话也为昨天的事道歉,还特意替你道了个歉呢。”

“一直听说他随性不羁,看来传闻也不全是真的。”

乔岁晚一愣。

梁衍?道歉?

她对梁衍确实没有感觉,做朋友可以,当成男朋友不行。

何况还有他那些公之于众的黑历史,若她和梁衍在一起,外面又不知道会怎么议论。

“高攀”“心机”这种话她已经听了很多年。

想到这些她就窒息,要是有感情基础还能打起勇气去尝试应对,没有感情基础就只想规避。

霍大公子又道:“淮尧在昨晚也打过电话。”

乔岁晚坐在去医院的公交车上,脑子里一直是乱的。

她觉得自己没救了。

明明想要快刀斩乱麻,却在听到陈淮尧的那瞬间还是控制不住的动摇。

乔岁晚满心酸楚的捂住了脸。

归根到底,愿意对她好的人太少。

出现一个,她就像在沙漠里抓到水的旅人不愿意松手,更不敢去想得到又失去的滋味。

进了科室乔岁晚迎面碰到林妙如和韩诗。

昨天动手的两巴掌用尽了全力,韩诗的脸上虽然看不出肿胀,但还留着她的指甲划出的红痕。

“岁岁,你来了。”林妙如笑的温柔熟稔开口。

乔岁晚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不看她们。

韩诗却又拦在她身前。

乔岁晚从未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太阳穴跳了跳,目光落在韩诗的脸上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对……”韩诗支支吾吾,神色一言难尽,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逼迫,“我不该在背后乱说,对,对不起。”

乔岁晚蹙眉,看着韩诗说完就一脸难看的快步离开。

“也是我考虑不周,”林妙如也朝她歉意点头,“明知道她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还带她去婚宴。”

“你知道诗诗一直是这个性格,她都道歉了,你也别和她计较了好吗?”

乔岁晚懒得理她。

比起韩诗,林妙如这样的人是最需要自己防备的。

下班前乔岁晚接到梁衍打来的电话,说知道她心情不好想约她去玩密室,再找个安静的民谣酒馆坐一坐。

乔岁晚直接拒绝,又把对他没有感觉的话重复一遍。

梁衍听完没生气,语气不变:“理解,是我给你留下的第一印象太差,但我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还有的是机会多了解。”

“那你先忙,我下次约你,记得吃饭。”

他在乔岁晚说话前挂断电话。

乔岁晚叹了口气,回学校宿舍。

她开始在医院和宿舍间两点一线,每天忙的团团转,下午空出时间就看绒花设计类的书籍、自己画设计图。

这才是她真正喜欢的,明明已经取得非遗绒花技艺传承师的证书,却只能被迫当成业余时间的爱好。

学护理专业、做一名护士是云婉之对她的要求,也是云婉之擅自改了她大学学校和专业的结果。

本来云婉之更想让她做医生,乔岁晚实在不感兴趣,最后她们后退一步。

她还记得妈妈说过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