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的事并不麻烦,她找到二号床病人的输液巡视单,看清药品名,药袋就放在治疗盘上。
刚换完又听到铃声,这间病房住的是一个老奶奶,乔岁晚只是晚进去一分钟,老奶奶先指着她质问又说她不尊重老人,话越来越难听。
乔岁晚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即使很冤也只能不断道歉。
终于把事处理好,她走出病房长长舒了口气。
不远处又传来争吵声,那一段路已经围满看热闹的人,夹杂骂声和摔砸东西的声音。
乔岁晚的好奇心不重,何况手里有工作。
有人却大声叫她的名字,她转头,是暂代护士长工作的同事。
同事的脸色凝重,大声道:“快过来!”
乔岁晚蹙眉,快到门口时认出是刚才顺手帮忙的病房。
里面很混乱,尤其是二号床,床边柜子上的东西掉了满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涨红着脸愤怒大骂,四五个人拦着他防止他在气头上动手。
韩诗掉着泪站在最里侧。
乔岁晚的眼皮忽然不安的跳动几下。
“不是我,”韩诗委屈地在脸上一抹,看到乔岁晚哽咽着用手指她,“您看看是她吗?”
病房里另一个住院的病人道:“对对对就是她!”
中年男人的戾气顿时炸了,挣脱开身边人,几步走到乔岁晚身边扬手一扇。
“啪”的一声,乔岁晚被打懵了,更踉跄两步才重新站稳,耳朵里都是耳鸣声。
几秒后右脸上火辣辣的疼。
中年男人还想动手被拉住,暂代护士长工作的同事也把她拉到身后,沉着脸问: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能给病人换错药袋呢?”
乔岁晚勉强听清,震惊:“换错药袋?!”
“幸好发现的及时才没出大事,病人现在在急救室抢救!”同事责备瞪她。
乔岁晚脑中空白了好一会:“我,我是按照输液巡视单上拿的。”
“你胡说!”韩诗边哭边喊,“输液巡视单是我负责的,我还能弄错吗?再说我只是去上个厕所,也没让你帮我盯着!”
乔岁晚已经慌了,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换药袋前根本没多想,输液巡视单上也没有韩诗的名字,要早知道是韩诗负责,她绝不会管。
这边的动静吸引的人越来越多,林妙如也进来,看到乔岁晚肿起的脸时眼里闪过笑意。
暂代护士长工作的同事让人去拿输液巡视单。
单子上写着韩诗的名字,前面的药品名也和刚才的完全不同。
乔岁晚愕然:“不,我刚看的不是这张……”
“不是这张还能是哪张,”韩诗吼道,“就因为我在学校和你拌嘴惹你生气了,你就这么整我?有什么你冲我来,病人又没招你惹你!”
林妙如插嘴:“韩诗你别乱说,岁晚不是这种人,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中年男人大吼一句够了,又骂又叫嚷着要医院赔偿,甚至还想动手。
乔岁晚浑身冰冷站着。
四面混乱里都是各种带着指责的目光,伴随窃窃私语,像一把把尖刀。
院长带着人来了。
忽然,乔岁晚的胳膊被人从后握住,男人独属的嚣张在她耳边炸开:
“吵什么吵,多大点事,医院没有监控吗?”
乔岁晚微微张着嘴看好似从天而降的梁衍。
院长认出他,梁家是医院的股东之一。
监控调出来后却依旧没查清,因为韩诗整理单子的时候都是背对监控的,看不出她有什么小动作,当然乔岁晚更没有。
林妙如为韩诗说话,也不忘帮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