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逮住进攻的机会,狡黠的调侃:“这都没发现,淮尧哥,你不专心哦。”

“谁说的,就是太过专心才没看到,”陈淮尧突然凑近她,用鼻尖撞了撞她的鼻尖,“我在看你,我不想走。”

“……”他打直球,乔岁晚反而一时无言以对。

一刻钟后,她赶着陈淮尧出门,特意放轻声音没吵到在同一套房的云婉之。

乔岁晚没忍住,追出几步:“你小心点!”

陈淮尧颔首,摸了摸口袋,一副忘带东西的样子,路过乔岁晚时却停住,轻抬她的下巴近乎凶狠的吻住。

好半晌才退开,沉声道:“前些天你和云婉之遇到的危险是大伯,陈瑾霆临时把人撤走。”

“你和他常来往?”

乔岁晚愣住:“偶尔聊天,很少。”

陈淮尧知道她的情意,也从夜里的亲昵纠缠中知道自己稳操胜券,但占有欲还是难以克制,担忧一丝一毫的意外发生。

他咬住殷红的唇瓣:“你是我的。”

“岁岁,即便我失败了,你也不能要陈瑾霆。”

乔岁晚莫名其妙,觉得他在说胡话。

一个很少聊天的人,又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她刚想问“你在发什么疯”,听到云婉之的房间传来声音,似乎是睡醒了。

“知道了!”她赶紧答应,专挑好听的话说,“无论你赢还是败,我都只要你,当然,你一定会赢。”

陈淮尧的眉峰上挑,嘴角也扬起,手在乔岁晚头上抚了抚,依旧是一副从容镇定的样子:“乖。”

乔岁晚翻他个白眼:“快走吧!”

陈淮尧转身,笑意也敛了。

他只能赢。

否则无论乔岁晚日后遇到什么,无论他们的感情有多深,终是没法保护她,没法长久。

钱,权,地位,乔岁晚,他什么都要,因为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只有风花雪月。

又是两个月。

国内的情势对陈诚陈淮尧父子更加不利,陈诚之前的伤刚养好,又进了医院,还是抢救。

乔岁晚很担心,给陆东打电话问,这才知道陈叔叔伤的严重、多年名声几乎毁于一旦,而且是被大伯碾压,不管是心机还是手段时至今日仍输得彻底。

她拿着手机惴惴不安,云婉之敲门进来。

“我买了机票,一个小时后去机场。”

乔岁晚惊愕:“妈,你要回去?”

“嗯,临时有点事,”云婉之往外走,沙发边放着整理好的三个箱子,“你别跟着,想去哪就去哪儿,会有人照顾你保护你。”

“妈,我陪你。”乔岁晚也想收拾东西,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返上来。

她们都是刚吃了午饭。

乔岁晚想忍回去,可实在太难受,只能急匆匆往洗手间跑。

吐的昏天黑地,难受的眼泪流淌了满脸。

好不容易缓过来,她见背后没人,外面也很安静,疑心妈妈走了,按着心口追出去,却差点在门口和云婉之撞个正着。

云婉之扶住她,手里拿的东西掉在地上。

验孕棒。

“进去测一测。”云婉之道。

乔岁晚测完等了会,两条杠。

她没敢看妈妈的脸色,自己的脸先白了,又拿出一个重测。

还是相同结果。

她又要拿第三个,云婉之冷着脸,一巴掌排在她的手上,整个袋子都掉落在地。

“什么时候的事?”

乔岁晚不敢抬头,不敢动,事已至此也不敢撒谎:“就……两个月左右,还在澳洲的时候,他深夜来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