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晚看着他走近,浑身都是冷冽强硬的气场。

是褪去温和知礼的表象后,陈二公子该有的模样。

其实她说完就后悔了,仰人鼻息怎配脑后生反骨,可说出的话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陈淮尧借着身高优势俯视她,右手摩挲她的下颌几秒,猛地抬高,锋锐的视线像打量一个物件。

“这才是你。”

“乔岁晚,你看着乖巧听话,但终归是她云婉之的女儿。”

乔岁晚方才的怒火已经被害怕取代,哪怕逼着自己强硬也始终是装的,没有底气的愤怒如危墙。

陈淮尧忽然轻笑,笑声让乔岁晚感到意外又不知所措。

下颌的手顺着她的颈来到耳侧,又轻慢的流连于她的身体曲线。

“我爸的选择我不好评判,但我选择你,”他微微一顿,声线温和,呼吸温热,“我也是男人,自然喜欢好用又可爱的小东西。”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也没有白拿的好处,你有所得理所当然要有所付出。”

陈淮尧看到她不断剧烈起伏的胸口,靠近吻了下她的脸颊,亲密无间,“不懂规则,摆不清身份,才是,犯贱。”

“我的岁岁啊,明白了吗?”

乔岁晚觉得呼吸艰难。

不知道是因为运动太累,还是洗手间里的对峙更耗体力,她眼前开始晕眩,站不稳。

陈淮尧的笑还挂在嘴边,漆黑的眸里风雨欲来。

仅仅几句话,面前的小姑娘就像被抽走所有傲骨、打碎所有自尊,颤抖的睫毛和唇瓣皆透着无助可怜。

痛快吗。

有,但转瞬即逝。

陈淮尧收起宠爱或惩罚这具漂亮身体的想法,手在抽回时又抚了抚乔岁晚的头顶,似宠溺似安抚,力道与态度都是今晚的温柔巅峰。

乔岁晚咬唇,只感觉到羞辱。

他真的太会如何轻易的把人的自尊踩于脚下。

陈淮尧离开了。

乔岁晚无力的踉跄几步,双眼无神的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陈淮尧开车回陈家,仪表盘显示的车速已经远远超于他习惯的速度,路过路口时恰好绿灯变成红灯,他面无表情的转动方向盘,驶向另一条路,距离陈家越来越远。

帝都的某家赛车俱乐部,赛车场上陈淮尧换了一辆改装后的布加迪,于无边夜色和烈烈风响中遥遥领先。

许多认识他的富家子弟都很诧异。

陈二公子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能干和规矩,长辈眼中完美的别人家孩子,没想到他竟会赛车,技术好到不逊色于专业人员。

速度快到有点疯。

和他常年对外的人设大相径庭。

乔岁晚连着两天噩梦,无论做什么都心情低落。

她把大量的时间投入到绒花非遗设计上,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证明价值,可陈淮尧的话如影随形的影响着她,挥之不去。

梁衍在傍晚发来消息时,她正漫无目的在街边走,人流你来我往,霓虹绚烂夺目,落在她眼中灰暗孤寂。

眼看了屏幕许久才聚焦,面对不知道第多少次的邀约,她答应了。

梁衍开着红白相间色彩鲜艳的迈凯伦超跑来接她,车一停下就吸引无数路人的目光,乔岁晚上车时听到有人在向朋友介绍,说这辆车两千多万,是当之无愧的顶级豪车。

她系上副驾的安全带,梁衍的车速不算快,但声浪有些吵。

先吃饭,后玩乐。

梁衍在寻欢作乐上经验丰富,知道哪里好玩、怎么玩最好玩,乔岁晚只需要跟着他,放开自己肆意宣泄。

她被梁衍送回家时已经累的要瘫倒,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