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工作从不轻松,尤其是刚实习的小医生,有次元旦她周五过去送礼,彼此刚聊了没多久殷景泽胃痛难忍晕厥,检查后是过度熬夜、饮食不规律和吃了辛辣食物的原因。
乔岁晚在医院照顾两天,周一继续上课也会在做完饭后送去给他。
后来机缘巧合进了他读过的大学,那时候他虽已毕业但凭借扎实的专业能力、丰富临床经验和以极短时间做完一场难度特别高的手术而在医学界闯出名声,时不时会被学校或导师请回来,不可避免的接触更多。
她陪殷景泽参加过宴会,经常一起出去,次数多了也被殷景泽的朋友调侃过。
在她眼里殷景泽是恩人,是帮她许多的朋友,是这世上寥寥无几愿意真心待她、把她放在平等地位的人。
从未多想过其他,因为心里早已被另一个优秀的人占据的满满当当。
直到,两年前的那次表白。
乔岁晚深吸口气,放下手机培养睡意。
制作好的绒花成品惊艳了格莱特总部的所有人。
尤其是绣到衣服上后,不止是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整件衣服的格调都提升一个层级,把中式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部分汉服先加工出一批,预售的销量远远超出预估。
对于设计师来说,销量是个人能力和价值的最好体现。
乔岁晚感觉到总监、副总监和设计师们隐隐的态度转变,脚下终于不再是虚浮的。
事业顺心的同时,陈家和梁家定下的日期只剩不到两周。
她排斥又紧张,夜间开始睡不好觉,每次看到梁衍发来的消息都有无法形容的压力。
连续几天睡不好,乔岁晚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晚饭后换上运动装出门。
快走,慢跑,活动了三个小时,回到家门口时累的迈不动腿睁不开眼。
她打开门,刚要进去先看见门口多了双男士的鞋。
卧室里亮着灯。
乔岁晚第一反应是离开,已是这个时候不能再继续纠缠不清。
陈家和梁家都不是善茬,若是被发现,后果难以想象。
身体随着脑子动,转身后却又猛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乔岁晚的神色陡变,匆匆走进卧室。
卧室和阳台挨着,陈淮尧在阳台站着,面朝窗户,高大修长的背影在黑暗和灯光的分界线。
她的目光快速在卧室里扫了遍,一切都和出门运动前一样。
桌上干净整洁,抽屉紧紧关着。
里面是绒花非遗的书、设计图和各式各样的小成品。
“回来了?”陈淮尧没转身,“去哪了?”
“出去走了走。”
闻言陈淮尧侧头,自上而下的扫视乔岁晚。
运动装运动鞋,柔顺的长发用头绳扎的高高的,小姑娘的脸红扑扑像染了胭脂,额头遍布晶莹的汗珠。
青春靓丽。
随着亲密次数越来越多,乔岁晚扛不住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陈淮尧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委婉又机智的下逐客令:“我妈下午给我发消息,说今晚有东西要拿给我,现在还没打电话,估计一会儿会来。”
陈淮尧依旧瞧着她,眸底深沉难测。
毕竟是谎话,乔岁晚心里没底,五指搓搓掌心,出卧室去洗手间。
她洗手,洗脸,护肤。
准备撸下头绳梳头发时,面前的镜子里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乔岁晚刚拿起的梳子被抽走,陈淮尧的动作既轻且慢的帮她弄下头绳,瀑布般柔顺的长发顷刻间散于肩头,带着淡淡沁香。
梳子从发间不断穿过。
陈淮尧垂着眸,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