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都岸是国内最顶级的俱乐部之一,乔岁晚之前来过,刻意拿出家里最贵的衣服来撑场面。
这些天妈妈对她必定很不满,她应当小心翼翼才不会更触妈妈的霉头。
云婉之和殷夫人坐在一起,乔岁晚过去打招呼。
“岁岁最近工作还顺利吗?”殷夫人笑问,神色关心。
乔岁晚面对她们总会下意识的拘束和畏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云婉之看向她的目光清冷,下一秒对上殷夫人是天衣无缝的微笑:“还没毕业的年轻人嘛,做事总会毛毛躁躁。”
“我倒也听景泽提了几句,吃一堑长一智吧。”
“自然。”
乔岁晚待着尴尬,正不知道怎么脱身时殷景泽来了,聊了几句后提出带她去外面骑马。
云婉之巴不得他们多相处,“岁岁从小不喜欢骑马,马术不精,麻烦你多照顾了。”
离开她们乔岁晚松了口气,其实她不止是马术不精,是根本不会。
殷景泽先带她换衣服,从礼服换成瑜伽服、长裤和平底靴,手套等马具也都戴好,给她挑了一匹马。
“听院长说你辞职了?”殷景泽细致的给她戴上手套,“打算去哪家医院?”
乔岁晚站着没动,因为不知道该怎么上马。
殷景泽一直留意她,见她神色微妙,秒懂,神色自然的给她讲第一次骑马需要注意的事项,讲完接着问她工作上的事。
但她还是不敢上,殷景泽边教边让她别紧张。
乔岁晚没法不紧张,“我不打算当护士了,绒花设计这份工作是我喜欢的,在格莱特总部干的也不错。”
殷景泽点头:“人得为自己而活。”
骑马不是一件容易学的,尤其对乔岁晚而言,殷景泽一直在旁边拉着缰绳陪她走,“别怕,其实你已经会了,大胆尝试。”
乔岁晚咬咬牙想试,可马速只是稍微一快她就吓得险些尖叫。
殷景泽就防着这种情况,情急下握住她放在缰绳上的手,马停下后受惊的乔岁晚立刻想下来。
怕她站不稳,殷景泽抱她落地。
乔岁晚靠在他怀里没动,因为脚软了,殷景泽的胳膊虚虚环抱着她。
好一会那股酥软才过去,乔岁晚向后退开,刚要道谢余光见一道熟悉人影走过来。
心砰砰狂跳起来。
陈淮尧停在他们面前:“殷医生。”
他说话时目光依旧看着乔岁晚:“在做什么。”
“昨晚妈妈给我打电话,说和殷夫人约在这儿,”乔岁晚解释,“学长带我下来学骑马。”
陈淮尧神色平淡:“学会了吗?”
殷景泽道:“在教。”
“哦,”陈淮尧微微颔首,唇角露出浅淡笑容,“还学吗?”
他的笑让乔岁晚心口一紧。
无形的压力弥漫开。
殷景泽温柔凝视乔岁晚,重复,“还学吗?”
陈淮尧笑意更深。
乔岁晚想都没想,低着眸走到他身边:“不……”
话未说完被陈淮尧打断,“半途而废不是什么好习惯。”
乔岁晚哽住,指甲掐住掌心,带着歉意的眼神转向殷景泽。
殷景泽明白了,想起上次在医院时和陈淮尧的谈话。
“既然小陈总在,还是你教更合适。”
乔岁晚看着他离开,沉默站在马边。
“上去。”陈淮尧言简意赅,扬扬下巴示意她展示学习成果。
成果显然不怎么样。
陈淮尧也拉缰绳带她在场内走了半圈,“自己试试。”
乔岁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