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混蛋呜呜呜……”
他抽抽噎噎地,一瞬间都想给南岳打电话来接他回家了。
什么混蛋,真是讨厌人,讨厌死人了。
南伽抽噎着转身,咣当撞在一处温热的胸膛上。
裴淮抄近道赶到他前面,破车随便一扔,往前走几步,就见南伽背着身不知道看什么,肩膀耸动。
转过身来,裴淮抓住他要去挡住眼睛的手腕,看见满脸的湿润,都愣了:“哭什么?”
南伽挡不住脸蛋,又羞又恼。
原来这人上前面来了。
眼泪瞬间不掉了,南伽任由裴淮拽着手腕,低头不说话。
一下子自闭了。
裴淮啧了一声,牵着他往车子那走。
“……你真的每个人都舔手吗?”
南伽突然在身后开口,裴淮差点平地摔跤,道:“我有病嘛?”
总共也就舔过一个。
说完,他补充一句,“瞎哭什么。”
南伽不满足,追着问:“前天晚上我看见你身上有口红印,你会跟他们接吻吗?”
裴淮扶起车子,揽着身后的十万个为什么,手臂用力,单手将他抱到后车座上。
然后胡说八道,“是的,我还会跟他们上床。”
南伽又不出声了,等裴淮上车,载着他乘风往前走,才恨恨地道:“没有廉耻。”
呵,这小双性还骂上他了。
裴淮晃晃车把,惹来身后人几声惊叫,衣摆被人牢牢揪住,温暖的热源贴了上来。
感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柔软,裴淮问他:“没系束胸?”
南伽抽抽鼻子:“刚才在厕所解开了。”
解开为了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