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伽控制不住地想起昨晚,裴淮最后尿在了他的脸上,猛地哆嗦一下子,握着酒杯的手一抖,撒在了外面。
裴淮这工作,说好听点是卖艺不卖身,说难听了就是除了不卖身,什么都干。
酒液撒在了手里,南伽很慢地思考了一下,说:
“我不喝这个颜色的酒,给我换一个。”
旁边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南泽忍不住内心叫好。
很好,他的小表弟第一招就很到位!
为了助攻,南泽打量一眼半跪在地上的裴淮,很不客气地道:
“没看见撒鞋上了吗,还不赶紧擦干净!”
南伽掌心朝上停在半空,一直没有动,金黄的酒液沿着掌纹流到地上。
裴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屈辱。
他从制服的口袋中掏出一节雪白的手帕,低头擦掉洒在鞋上的那几滴酒。
南伽举着杯子不动,裴淮接过来,问他:“您想喝什么颜色的?”
南伽答非所问:“手上也擦擦。”
手帕已经擦过鞋子了,显然不适合在擦手,旁边人一边玩一边分心思瞧着这边,显然已经见惯了这两位南家少爷折腾人的场面。
裴淮没动,今天晚上第一次直视南伽的眼睛,心里门清他为什么要换酒喝。
小样。
裴淮突然勾唇一笑,房间的光芒如水一般流淌过他俊美的面容,纤长的睫毛蝶翅一般颤动,猝不及防地,他抬起南伽的手掌,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为问他:
“昨天尝到味道没有?”
南伽身体一抖,猛地夹紧了腿,没等他说话,裴淮便缓缓低头,埋首进他的掌心,将他掌中的酒液舔舐干净。
周围小范围的安静了。
南泽在一边瞪大眼睛,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踹飞裴淮的时候,裴淮已经利索地后退,起身。
他再次询问:“您想喝点什么?”
他这话是冲着南泽说的,这二货虽然折腾人,但是好面子,上次来虽然麻烦他一晚上,但是开了三十多万的酒,他光拿提成就将近一万块。
尊严什么的,有时候也没那么重要。
南泽咣地砸了手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