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给他留了微信,告诉他跟着南岳出门了。

南伽忍不住纳闷,裴淮不是来跟他度假的么,怎么去给哥哥干活了。

这两个人真是可恶,背着他偷偷地进步是吧。

烦人。

南伽躺在地毯上撒癔症,滚了两圈,电话铃声响起,裴淮叫他收拾收拾下去吃饭。

南伽从地毯上起来,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问:“你已经回来了吗?“

“没有。”

南伽怒:“难道你是想叫你的对象自己去吃饭吗!”

裴淮沉默了一下,应该是拿手挡在了听筒上,里面含含糊糊地传来一句男声。

“谁说话呢,你给我戴绿帽子了?”

裴淮忍不住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南伽挨了句骂,老实了:“那你刚才挡话筒干什么。”

裴淮:“……阻挡一些恶评。”

来自南岳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谁叫你老是磨磨唧唧的,等我们回去你都不一定下来。”

“好吧。”南伽老老实实地承认,“那我快一点。”

挂了电话,裴淮看向旁边,南岳坐的端端正正,穿着一身质感极好的西装,察觉到他的视线,从鼻孔呵了一声,冷笑:“你就惯着他吧。”

回到酒店之后,南伽果然还没下来。

项目队里的人很自觉地没有跟老板坐到同一张桌子上,南岳坐在主位上,裴淮坐在他旁边,中间留了个位置给南伽。

等到菜都上齐,南伽才姗姗来迟,一路跟大家招呼,呲着小牙美美地过来了。

“帅帅的我来啦。”

他坐在裴淮和南岳中间,给裴淮展示自己的头发,“你看看我的湿发造型,好不好看。”

裴淮刚要说好看,南岳就在下面踩了他一下,“你跟八百年没洗头一样,能不能去吹干。”

南伽很生气,说:“这是潮流,你一点也不懂。”

吃饭吃到一半,南伽自己就难受了,把垂在额头上的几捋头发全捋了上去,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