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样。

南伽顿时一阵心虚,他装模作样地伸手拍了拍自己刚刚踹过的地方,“那你明天能给我带吗?”

“不能。”裴淮心想,什么关系啊就给你带饭,麻烦精。

麻烦精又不乐意了,也不给他拍了,但是又不敢再踹他,趁人不注意踹在了裴淮的枕头上。

裴淮把凳子当成桌子,窝在小马扎上吃饭,很香,是他昨天想吃的灌汤包。

南伽蹬了两脚被子发脾气,又饿又搀。

裴淮吃到一半,拿起一个灌汤包,招呼小狗一样逗他。

南伽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你这人怎地这样讨厌。”

“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南伽咽了口唾沫,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你这样看着好可怜,我以后把桌子分你一点好不好。”

裴淮都不正眼瞧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当初要死要活地不让他把东西往上边放,现在到是转性了。

裴淮扭头看了一眼南伽堆得乱七八糟地桌子,忍不住蹙蹙眉头,咽下嘴里的一口包子,道:“不用了。”

他基本上都在食堂吃饭,这两天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回来了。

示好失败,南伽有点恼,扣着被子不肯再开口。

裴淮故技重施,用筷子夹起一个灌汤包,南伽看了一眼,低头,又悄悄地瞥他一眼。

半响,不声不响地下床了。

裴淮坐的小马扎是之前军训时要求大家买的,南伽都没参加军训,也没有买马扎,只得蹲在裴淮身边,矜持地张开了口。

“啊”

撒什么娇啊。

裴淮目光从他那小白牙上扫过,粉红的舌头湿润灵动。

“烫。”

裴淮塞了个灌汤包堵住他的嘴巴,不知不觉地咽了口唾沫。

南伽嘶嘶地吃完了,抬手扶着他的膝盖晃了晃,“蹲着好累啊,我坐你腿上行吗?”

“不行。”裴淮微微蹙眉,“咱俩没熟到那个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