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抿了下唇,迟疑地道:“梁知哥,你知道我们俩小的时候每个周末都要去少年宫吧。”

梁知脸上升起一点幸福的笑意,道:“知道的,你学的萨克斯,你姐姐学得是画画。”

他说完,羞赧地一低头:“裴茗小的时候就说过等她学会之后就给我画一幅肖像,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你说她画出来像我吗……”

裴淮的神情已经不能说是复杂了,整个人十分地僵硬。

梁知没待多久,便跟他们告别。

等梁知一走,南伽忍不住擦擦眼角的泪水:“好感人啊,你怎么不哭啊……呜呜。”

裴淮:“……”

裴淮是真他妈无语,憋不住似道:“我真服了我姐了。”

他一向话少,此刻却仿佛有千万句堵在心口。

“她的画技就跟我唱的歌一样,还像不像梁知哥,像不像人都两说。”

“啊……”南伽愣了一下,“不是从小就学吗?”

裴淮难受的百爪挠心。

“我姐是蒙他的,她学什么画啊,从小都是我去少年宫学萨克斯,她去少年宫后面的武馆找我干妈练散打。”

梁知说的话简直给裴淮当头一棒,“她十岁的时候就拿过省冠军了,我会的东西都是她教给我的。”

他难受死了,有种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又没法还手的感觉。

“她没生病前能一脚给我踹出三米远,她……”

脏话埋进心里,反正是真他妈服了。

裴茗长得漂亮,从小到大都有很多追求者,那时候的梁知只敢做她的小跟班,甚至不敢表达喜欢,天天追在裴茗屁股后头帮她给弟弟换尿布。

以至于裴淮长大之后对梁知总有一种爹一样的亲切感,没想到爹都被唬成这样了。

简直比南伽还笨!

南伽不知道已经在裴淮的心底成为衡量一个人聪明还是笨的基准线了,要不然高低还得再扣他二百五十分。

“姐姐……真是。”南伽心里终于有了点安慰,“不是我一个人被姐姐骗……嘿嘿。”

裴淮:心累.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