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哦,你姐姐怎么样了。”
裴淮这十年间穿梭这家医院,跟很多人都混了脸熟。
裴淮心不在焉地答:“还那样。”
说完又紧张兮兮地道:“张医生,他怎么样,严重吗?需要打石膏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老医生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神情严肃随时准备给家里打电话去国外最顶尖医院打石膏的南伽。
呵呵一声,翻了个白眼。
“幸亏来的早。”
两人同时提紧了心。
“再晚来一会儿,就得好了。”
裴淮:……
“要不我领他去拍个片子吧,你看他还挺疼……”
裴淮余光瞥过去,南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原地蹦跶两下。
“咦好像是没什么感觉了。”
老医生呵呵笑,“是扭了一下,但没什么事,回去注意别再扭着就行。”
裴淮干巴巴地哦一声,明显不愿意走。
老医生也咦了一声,“怎么回事小裴,往日里你来我这看伤,可不是这样哦,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拿个云南白药喷喷。”
裴淮看了一眼南伽,应下了。
等他回来,诊室里却不见了南伽的身影。
医生低着头整理病历,听见声音头都没抬,“早跑了,说你们绝交了,下辈子都不说话了。”
裴淮顿了一下,半响,轻轻地叹口气。
老医生从老花镜中睨他一眼:“小对象?瞅你刚才那心疼样。”
裴淮苦涩地笑了一下,没有解释,跟医生道了谢,转身出门。
他给傅乐打了电话,没说两人吵架,让他等南伽回宿舍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并让他帮忙请几天假。
傅乐应下,想问什么的时候裴淮便挂了电话。
他慢慢地往回走,一路上偶尔有人跟他打招呼,更多的人麻木冷漠的人,裴淮的心底像是打翻了咖啡罐,苦涩一点点地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