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钻心地疼,裴淮分了一秒的神,捂着他的手掌一松,南伽就张开嘴,嗷呜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他下嘴狠极了,裴淮恍惚间都感觉半边手掌都没了知觉。
南伽气势汹汹地咬了半天,才发现当事人根本没挣扎,就这么维持着一个将他困在怀里的动作,感觉到手掌上的松动,裴淮低头,咬着牙问他:“你咬够了?”
南伽哼了一声,松开嘴,还是不解气,抬脚就往他鞋上踩。
踩出一个大黑印子,南伽抬头骂他:“混蛋,你有对象还跟别人上床,你不是个东西。”
裴淮是真无语了:“你是自己来的还是别人诓你来的,谁跟你说那是我女朋友的?”
“啊,不是吗?”
南伽停止对裴淮的殴打,抬头,非常不信。
裴淮终于解救出自己的手,看着上面深深的齿印,屈起来狠狠一敲他脑袋:“那是我姐姐,你个傻蛋。”
南伽挨了句骂,皱起眉头思考,好像确实没人说这就是他女朋友啊。
“别他妈想了。”裴淮心累,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脚也解救出来,“赶紧滚蛋。”
南伽却突然反应过来似地,长长地哦了一声:“这是你姐姐呀,我说怎么都姓裴呢,你先说,为什么你俩长得不像。”
裴淮低头瞧他:“因为我是他们收养的,要给你看户口本吗?”
南伽一下子噤声了,立在原地,缓了半天,才讪讪地哦了一声,“这样啊,不,不好吧。”
裴淮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只是疲倦地指了指楼梯门:“我抽根烟,你赶紧走吧,以后别来了。”他说完,从口袋掏出烟盒。
徐徐的烟雾升起,南伽愣了一会儿,揪着衣角:“我可以帮你。”
“不用。”裴淮头都没回。
南伽顿时有点急:“你怎么这样啊,你不喜欢我,还不喜欢钱吗?”
家庭所带来的伤疤第一次被赤裸裸地展现在人前,裴淮摇了摇头说不,低头深深地吸 了一口烟。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半响。
裴淮将烟屁股扔进垃圾箱:“……走,我送你回学校。”
南伽挥开他的手,不走。
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瑟缩着疼,他终于感觉到一丝难过,还不如那人是他前女友呢,父母双亡,这世界上不就剩他们姐弟俩了。
可是姐姐还生了重病。
“你拒绝我,跟你姐姐有关系是吗,我家里有钱,又不怕你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