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了，要摸摸腹肌才能好。”

裴淮也没拦他，反而是顺从地绷紧了腹部，他笑了一下：“什么坏毛病，要是以后你对象没有腹肌怎么办？”

他说完，两人却同时愣住。

不明不白的情绪在教室的角落中蔓延。

半响，南伽干巴巴地问他：“裴淮，你什么意思？”

裴淮看他一眼，不太自然地低下头，“你不想学了就先走。”

南伽没有说话，怔怔地坐了半响，转身就走。

下午四点钟，外面的风都是热的。

南伽不想回宿舍吹空调，闷着头一直走，可是出了教学楼，他又一片茫然。

要去哪？

没有裴淮的时候他在干什么……跟南泽乱晃，陪傅落采风，回家消磨时光。

他要去哪……裴淮为什么要这么说？

大脑无法控制地想着，南伽心里突然涌起一点酸涩，像是吃了一粒酸葡萄，从胸腔四处蔓延开来。

他不太死心地给傅落打电话，那边一片安静。

“喂，伽伽，怎么了？”

南伽傻傻地问：“你干什么呢？”

“上课呢，溜出来了，你怎么啦？”

“落落，我有话想问你……”

“好，你问吧。”傅落察觉到南伽情绪的不对劲，耐心地道：“你说，我听着。”

南伽张张嘴，话到嘴边，他却又咽了回去。

能说明什么呢？

裴淮根本没想过跟他在一起，哪个人会对着喜欢的人说这种话？

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他有可能的结婚对象。

南伽从前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裴淮的身前有一座透明又坚硬的屏障，他把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面，无论谁跟他好，好像都不能破开这层屏障。

撞不开，也打不破，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裴淮自己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