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伽石化在了原地。

三分钟后,裴淮背着两个书包,牵着哭得比上午还要伤心的南伽走出了教学楼。

“好丢人啊啊……”

“不想上了呜呜呜……”

裴淮忍住笑,也是没想到这人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跤。

“晚上我有事,先走了。”他在一溜共享单车里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将书包递给他。

南伽接过来,泪眼朦胧地看他:“我真的好伤心啊……你晚上回来能给我带羊肉串和大杯珍珠奶茶吗?”

这傻孩子。

裴淮真是无奈,冲着他点点头,骑上车子向校门口驶去。

出了校门,骑了大概一个小时,裴淮停在了一间不起眼的酒吧门口,他跳下车来,随手将车子锁在路边。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迎了上来,“吃了吗?”

裴淮摇头。

眼镜男微笑,“没吃也好,省的一会儿难受。”

他跟在裴淮身后进去:“今天这个挺难搞的,打伤了我好几个人了,一会儿……”

“知道了。”

裴淮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眼镜男微微一愣,随即又再次笑了起来。

这笑让人很不舒服。

裴淮没理他,走到休息室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旁边还有一个光着膀子的男生,正紧张地搓着双手。

“好好准备吧,一会儿我叫你。”

眼睛男撂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

裴淮闭眼假寐,不知道在黑暗中等了多久,终于,门开了一条细缝,一个服务员站在门口,没有表情地道:“62号,到你了。”

裴淮起身,跟着他穿过长长的,黑暗的走廊,停在一扇虚掩的门前。

他低头,专心致志地往手上缠着运动绷带,一圈又一圈。

不久,门缝外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顿时,欢呼声像鞭炮一样在场内炸开。

裴淮低头,咬着绷带的最后一段打结,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