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

南伽往外挣,皱起鼻子,连头发丝都在用力,可身体还是纹丝不动地贴在门上。

“乖。”

裴淮哄他一声,将人整个横抱起来,走向床边。

南伽摔进柔软的床褥中,裴淮的气味铺天盖地地袭来,他气不过,伏在床边气得抽气,想象和现实差的太多了,他真的好难受啊。

“你烦人。”南伽小声地骂他,裴淮半跪在床边,凑过来摸他的脑袋。

“这个东西有讲究的,要持有人带在左手满三天之后才能给别人碰,要不然就没用了。”

裴淮轻声解释,“我也不能摸的。”

他其实并没有因为南伽擅自乱动而生气,只是觉得糟心。

因为请手串的过程特别不顺。

去佛寺之前在山上摔了一跤,膝盖磕得铁青,开光的时候手串的绳子还断了,他一颗颗找回来重新串上,现在又差点被南伽碰到。

不自觉的,裴淮的内心深处升起一股隐蔽而又强势的预感,就好像他求的这串手串终究发挥不了作用,只要一想这个,他便如鲠在喉。

裴淮微微叹气,摸着南伽手指往下,抚着他的脸颊讨饶。

“二宝,别生气了好不好。”

南伽脸腾地一红,往被子里滚:“叫什么呢叫什么呢,人与人之间的分寸呢。”

裴淮看他没事了,才放下心来,“你待在这,哪也不许去。”

南伽从被子里探出头,故意虎着脸:“你怎么还要走?”

裴淮起身穿外套:“就去点个名,看看人都回来了吗。”

“那好吧。”南伽裹起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只毛毛虫,“等我再出来我就是你得不到的花蝴蝶了。”

裴淮已经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轻声骂他:“贫气。”

裴淮这一解释,南伽心里好受多了,虽然落差还是很大吧,但毕竟人家裴淮从头到尾也没说过这是给他的,甚至都没让他知道自己请了个手串。

……明天就自己请,请十个!

所以裴淮那个到底是给谁的呀。

南伽忍不住小心眼,回想半天也没想起裴淮送过他什么,怎么给那人一出手就花那么多钱!

凭什么啊,就连跟他上床都是在宿舍逼仄的小床上,昨天晚上还野战了!!连床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