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杨把手机收起来,决定到了南景再给翟玉打电话。

飞机延误了三个小时,翟杨到南景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不是第一次来南景,却第一次觉得南景的空气如此清新,阳光也不刺眼,连脚下的地都比建平软和。

十分钟后,翟杨握着手机,脸色铁青。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第四个电话,微信也不回。

一股浓重的绝望感瞬间席卷了翟杨,在空洞的机场大厅里把他撕扯成碎片,就像翟玉七年前刚刚消失时一样,无数个拨出去的电话,也是永远的无人接听,直到后来变成已停机。

翟杨摇摇头,不可能,翟玉愿意告诉他联系方式,也愿意告诉他酒吧的地址,就说明没打算再次抛下他。

酒吧,先去酒吧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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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没黑,工作日的酒吧几乎没什么人,但气氛已经做起来了,灯光炫目,色彩绚丽但不花哨,装潢也不错,看得出老板的审美很好。

翟杨在吧台要了一杯玛格丽特,调酒师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一边调酒一边随意地和翟杨聊起了天。

“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你。”

“嗯。”

翟杨又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

“你来太早啦,一般到九、十点才热闹呢,有很多漂亮又热情的女生,像你这样的,随便带一个去约会绝对没问题。”

“是吗。”翟杨敷衍着聊天,四处张望。

“你的玛格丽特。”调酒师很敏感,“找人啊?”

翟杨斟酌了一下,抿了口酒,道:“你认识翟玉吗?我找他。”

“翟玉?”那调酒师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翟杨,“你找他?”

“怎么?”

调酒师笑起来:“喂,你还是个学生吧。”

什么意思,翟杨皱眉道:“我是他弟弟。”

“亲弟弟?你俩怎么一点都不像?”调酒师好奇道。

翟杨掏出身份证,“啪”地按在吧台上,“你管得太多了,他在哪?”

“别生气嘛。”调酒师看了一眼身份证,还真是一个姓。

切,一个姓也不能说明是亲兄弟嘛。

他想了想,道:“我叫我们经理过来,你问问她,她跟翟玉比较熟。”

他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一个领班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穿着黑色小西装,一头长卷发,嘴里衔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女人道:“你找翟玉?”

“是。”

女人打量他半晌,眉毛一挑:“你是翟杨?”

哥哥跟她提过我?

这人是哥哥说的那个朋友。

翟杨立刻礼貌道:“是,我来找他,打他电话没人接…..您请问怎么称呼?”

女人笑了:“付韵芝。”

“付姐,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微信也不回,我挺担心的。”

付韵芝弹了下烟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什么可担心的,他现在在忙,不看手机正常。”

翟杨蹙起眉头:“忙什么?”

“忙什么?”付韵芝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忙工作啊,你不知道他什么工作吗?”

“…...”

付韵芝无奈:“哭丧个脸做什么,像个被哥哥扔掉的小孩。”她看了看表,“这个点应该也快结束了,你还可以跟他一起吃个晚饭。

翟杨站起身,咬牙道;“他在哪,我去找他。”

“啧,找什么找,他是三十岁不是三岁,走不丢。”付韵芝一把把他按回去,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