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杨提前给物业交了踩坏草坪的罚款,在楼下那一大片草坪和灌木丛里找了一整天,还真就找见了那枚小得可怜的钥匙。
翟玉一直在床上裹着被子补觉,睡得很沉,给他打开铁铐的时候都没醒。
手腕上被磨破了皮,浮出来一圈血痕。
“哥?”翟杨想叫他起来吃点东西,给手腕包扎一下。
翟玉没反应。
翟杨伸手一探,额头滚烫。
发烧了。
翟杨搂着他哥的腰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给他穿衣服。
翟玉被他弄醒了,浑身滚烫地靠在他怀里,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干什么啊?”
“你发烧了,去医院。”
翟玉皱着眉推开他,又躺下:“我这样去医院,你也想戴手铐?”
“……”
翟杨翻箱倒柜地找退烧药和消炎药,居然一个都没有,找到一盒感冒冲剂还是过期的,正准备去药店买,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房子里的药箱好像是拿回来了,找到一看,里面的各类药倒是齐全,他拿给翟玉喝下,又逼他喝掉三大杯白开水,翟玉喝下一杯之后死活不喝了,让翟杨去拿冰箱里的牛奶给他。翟杨没办法,只能把牛奶热了热,倒在玻璃杯里端过去。
伺候他喝完,忍了又忍,没忍住,按着他接了个牛奶味的吻,翟玉软绵绵地给了他一巴掌,骂他没人性,倒下去又睡了。
复工第二天就旷工,第三天再不去就是打老板的脸了。
翟杨搂着暖烘烘的哥哥睡了一晚上,一睁眼看见翟玉的睡脸,心满意足地起床上班。
好在翟玉凌晨就退烧了,精神也很快好起来,只是在身上的伤消失之前出不了门。
待在家里无聊,翟玉没事干就数自己身上的牙印。
左胳膊十一个,算上手背自己咬的十二个。
右胳膊九个,有两个咬一起了,像个鸡巴。
脖子上八个,避开了动脉,看来没真想要他命。
前胸和小腹上十四个,口口见血,其他的和吻痕糊在一起,数不清。
腰上只有两个,主要是指痕,应该是手一直放这,腾不出地方下嘴。
腿根上有六个,一边三个,还挺均匀,颜色不深,但是特别疼。
左腿上八个,一个在脚腕,剩下七个都在大腿内侧,跟这块多大仇。
右腿上九个,九个都在那,看来是挺大仇。
屁股上看不清,但能摸到五个结了痂的。
后背上是重灾区,都血呲拉呼地连在一起,没法数。
怨气这么深,难为他之前装小绵羊那么久。
翟玉往后一靠,刚碰到沙发背就弹了起来。
忘了。
后脖子那块包了纱布。
翟杨给他包扎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但翟玉自己感觉到那里很可能少了块肉。
之前有一次他开完房回家,翟杨说他脖子后面沾了脏东西,帮他擦了擦。
现在想起来,可能是沾了女人的口红。
太遭罪了。
说到底后脖子又犯了什么错呢。
而且不止是后脖子,翟玉全身都疼,从里到外,骨头酸痛,皮肤刺痛,再柔软的布料碰到胸口两点都像砂纸一样,他索性只穿一条宽松的睡裤,不想走路不想动弹,更不想起来做饭。
翟杨每天中午提前回家,做饭或者点外卖,把饭端到床上去一口一口喂给他吃。
翟玉其实没有矫情到那份上,但是翟杨好像对于饲养他有一种狂热的喜爱,喂饭喂汤喂药喂水擦嘴,每一样都要自己来,翟玉看他开心,也就由着他去了,
身上的伤口每天都要涂药,因为怕发炎,也不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