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人工智能一样平和稳定,没有半点负面情绪。

这不正常。

那天翟杨含血的话中隐藏着刻骨的不甘和怨恨,这不是假的,是个人都听得出来,积攒了七年的情绪更不可能一瞬间烟消云散。

但就是不见了,像被溶入水中的棉花糖,凭空消失,甚至没惊起一点涟漪。

不过棉花糖是甜的,而翟杨是苦的。

翟杨在厨房喊他:“哥,快去换衣服吧,等会我陪你去酒吧。”

“…好。”

翟玉脱下套头的纯棉T恤,肌肉伸展牵到腰上一处疼痛,侧过身,卧室的穿衣镜里映出后腰一道青色的指痕。

昨天拿到了医院的检查结果,翟杨说要庆祝一下,天还没黑就急色地把他哥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