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杨沉默下来。

墓碑不喜不怒地伫立着,森然又威严,那是爸爸妈妈,他们本来可以自欺欺人地当作一份无声的祝福。

“没事……”翟玉拉着他的手,指间的戒指凉凉地硌着肌肤,他本想安慰弟弟,但自己心里也是难言的苦涩,什么也说不出。

兄弟二人一时无话,冬日的山岭,连虫鸣声都没有,只有微微的风声,还有……手机铃声又响了!

翟玉惊了一跳,才想起刚才那个电话没打完,又接起来。

这次他的脸色却逐渐变得格外精彩,翟杨眼瞧着他哥的表情越来越古怪,眼角眉梢都在压抑抽动,什么情绪要喷薄而出似的。

“嗯、嗯……好的,知道了。”翟玉挂掉电话,咽了口唾沫,看向翟杨。

“又怎么了?”翟杨小心翼翼问道。

“咱家那个房子不是要拆了吗。”

“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