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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枭出生高贵,家境优渥,从来只有被人伺候,绝不可能有他低下头来照顾别人的份儿,而今为了她,他甘愿纡尊降贵,卸下太岁爷的架子,若非亲眼所见,乔予笙打死都不愿相信。
谈枭右手贴住她后脑勺按在脖子处,另一手绕到腰间,双臂收紧,男人知道,能让乔予笙说出这番话非常难得,他起伏不平的胸口,第一次有了抹异常活跃的跳动。
“傻瓜。”谈枭绯薄的嘴唇亲吻着她的头顶,“谁让我是你的丈夫。”
乔予笙侧脸紧贴男人锁骨,若有所思的轻念,“丈夫……”
“丈夫就是你的天,不管发生多大的事,都有我这个天顶着,懂吗?”
“丈夫是天,那么妻子又是什么?”
“妻子是丈夫的一种责任。”谈枭不假思索,“有些人觉得责任轻于鸿毛,有些人觉得责任重于泰山,而你,就是我的那座山。”
乔予笙抬起头,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精致的下巴。
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选择一个人,重点不是要看他有多好,而是要看他对你有多好。
翌日,乔予笙起了个大早,谈枭昨晚答应她,今天带她出去散心,乔予笙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坐过船,谈枭便说,要带她去源湖坐船。
下楼前,她刻意打扮了下,长发盘成个丸子头,穿了件连体的韩版套裙,一眼看去,青春活力,纯碎的犹如十八九岁模样。
照完镜子,乔予笙扭头扫眼挂在床头那张由相框裱起来的硕大婚纱照,两人动作亲密,阳光正好,斑驳的痕迹洒满周围,如此安静的岁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得不到的?
乔予笙挽唇浅笑,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顺着弧形设计的楼梯往下走,谈枭用完早餐,已经坐在沙发上边看财经频道边耐心等她。
乔予笙迈到餐桌上去,苏堇难得见她盘发,饱满的耳垂还戴了耳环,这样一比较,她喷再多香水都没用,苏堇拉了拉唇瓣,收拾着慕容钰留下的碗筷,“予笙,你今天要出去啊?”
她表情装得像,经过两天的缓解,乔予笙也同样能摆出一副笑容,“是啊。”
苏堇擦着桌子,“要我陪你么?”
“不用了。”乔予笙展颜,“有我老公陪着,你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
苏堇闻言,嘴角翘起的弧度渐渐变淡,最后只能瞅见一丝尴尬,“是,是么?”她尽量挤出个自认为柔和的笑,余光瞥眼不远处那道尊贵的背影,潭底有抹失落悄悄按下,“原来你们是去过二人世界啊,呵呵,那我不当电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