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枭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认识多久了?
事情,似乎在渐渐浮出水面。
正月,寒木春华。
这会儿的阴风一样钻心刺骨,乔予笙敛了敛眼睫,没有问出个所以然,心中失落不已,她折过身,重新推上墨镜。
谈枭开着辆兰博基尼,停在南城都汇外很是招摇,酒红的车身线条勾勒得隽刻冷硬,乔予笙走近时,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投来羡慕。
傍了大款,真好命。
谈枭侧过头,唇角漾出浅笑。
乔予笙两手插在衣兜中,形单影只的站到驾驶窗口,“去哪儿?”
男人睨着她的肚子,那种眼眸落下去,很深,很深。乔予笙提起脚步,绕过车头主动坐于副座,今天说好要心平气和,她便打定主意尽量不去招惹他。
谈枭见她带好车门,才将指尖大半截香烟掐灭。
“愿意回七号院吗?”
他只是随口说说,乔予笙想也没想就否决,“不愿意。”末了,怕他又来强的,她还不忘补充句,“是你说不会逼我我才来的。”
谈枭没有说话,双手撑放在方向盘两侧,修长的手指还残留着尼古丁那种甘于使人堕落的味道,男人的侧脸俊逸绝伦,哪怕凑近细看,也瞧不见一点毛孔,他单薄的唇瓣轻抿,尊贵的气场,就算是坐着,也能时时刻刻从骨子里渗透出来。
有的人天生就是领袖,而谈枭就是这种人。
所以,她才逃不出他的禁锢。
乔予笙紧握手里的包,墨镜藏得住她潭底的表情,却藏不住身上一寸寸蔓延的悲恸。
“魅惑,去吗?”谈枭语气缓和,好不容易到手的女人,他不愿再去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