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我直接关上了门,让他在外面等着。

“不用这样的。”我关门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湿漉漉的晏阳走出来,扯过浴巾开始擦拭身体。

他说:“程哥只当我是亲弟弟。”

他说完,突然一愣,似乎察觉到这话说给我听有些不妥,有些尴尬地转过来看向了我。

突然之间,我看到他有些松动了。

晏阳在好转,他有情绪了。

我克制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

他盯着我,几秒钟后低头继续擦身体。

晏阳擦干自己,直接光着身子走出来,站到沙发边开始穿衣服,等到他穿戴整齐,回头对我说:“可以开门了。”

我打开房门让程储文进来,他看都不看我,直接走到了晏阳面前。

“约好了造型师,现在可以出发吗?”

晏阳点了点头。

晏阳走在前面,程储文跟在他身后,这两人从我面前走过,然后程储文回头对我说:“麻烦回到你自己的房间,晚饭酒店的人会送到你房间,我们会回来得很晚。”

我耸耸肩,看向晏阳,走过去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程储文对我表现得很厌烦,但也没说什么。

我站在走廊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晏阳去工作了,我坐在房间阳台看窗外。

这里的景色和几年前变了一些,但依稀也可以寻找到从前的影子,我甚至能看到以前我跟晏阳经常去的那家餐厅,它依旧在那里。

我想着,或许我可以跟晏阳再去一次。

就像程储文说的那样,他们离开没多久酒店的服务生就送了很丰盛的晚餐过来,美食、美酒,然而我的美人不在。

我坐在那里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索性开了酒,继续回到阳台等着。

我像一个守塔人,静静地等着,等着我盼望的那条船载着我盼望的人归来。

我一刻都没有休息,想象着此刻的晏阳在做什么。

他在跟什么样的人应酬?在说什么样的场面话?他在笑吧?笑得发自内心还是十分勉强?

我想起我们下午做爱时他的样子,满面潮红,性感至极。

这么想着,我又起了反应。

喝了些酒的我起身回到了房间里,躺在床上,手伸进了内裤中。

我想象着晏阳叫我“哥”时的样子自慰,满心期待着我们的下一次。

他确实是我欲望的承载者,他是一艘船,我的全部都寄托在他那里,一旦他要倾覆,那我也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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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阳他们实在晚上一点一刻回来的。

照理说,从国内到波士顿,应该倒时差,但我们落地之后晏阳一刻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当然,我也始终没睡。

我坐在阳台能看见载着他们回来的那辆黑色轿车,晏阳从车上下来直接仰头望向了我的方向。

我有些意外,这说明他心里始终记挂着我。

这一个晚上我都在等晏阳,可是他回来之后我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实在不想跟那个叫程储文的人继续打照面。

我跟晏阳的房间挨着,他进屋后说话,我站在阳台可以隐约听得到。

那两人说话声音很轻,我努力辨别,然后听到有人走出房间的声音,这应该是程储文,他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重新坐回阳台的椅子上,继续喝我的酒。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一开始我以为是程储文来找茬,有些不想去开门,但转念想想,他来也好,他对我有什么不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