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着他哭了出来。

一个快要六十岁的男人,满头白发,捂着脸痛哭。

他在哭什么?

哭我?哭我妈?还是哭晏阳、哭他自己?

看着他哭,我本来应该觉得痛快,应该大笑,可是眼泪却掉了下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觉得一切都好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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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个能让正常人发疯、疯子镇定下来的地方,我坐在病床上的时候是那段时间以来最平静的一段时间。

不过,这种平静也没有维持太久,当一双手把我眼前弥漫了二十多年的浓雾挥散开来,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剧作家都喜欢写悲剧。

悲剧让生命充满了张力,更刺激,更深刻,也更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