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他的手过来,亲吻他的手背:“到时候告诉别人我们是情侣,也没关系了。”
晏阳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然后才说:“哥,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出去?”
“我可以申请出国读研。”我告诉他,“不过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出国的话,费用会很高,我可能要跟爸商量一下。”
“我去说。”晏阳抱住了我,他轻声说,“哥,你想去哪,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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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晏阳的时候,我会有愧疚之心。
不管他是装出来的,是另有目的,还是真心实意对我百依百顺,我都没法克制自己对他的愧疚。
他越是听话,越是讨好,我心里就越难受。
后来,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我把当时的心情向躺在我腿上数向日葵花瓣的晏阳坦白,晏阳说:“哥,我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我那时候爱上你了?”
“不是,”他抬手搂住我的脖子,迫使我低头跟他接吻,然后才说,“因为你骨子里还是善良,做不了真正的恶人。”
或许吧,但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努力想要做个坏人。
我想出国是真的,我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但我一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毕竟在国内读书和出国留学,费用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始终记得自己寄人篱下,我没资格要求太多,所以才不停地利用晏阳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希望晏阳出国也是真的。
晏阳自己从来没说过,但他确实喜欢钢琴,小时候别人家孩子大都是被家长逼着练琴,他却永远兴致高昂。
喜欢,又有天赋,如果他真的因为我留在国内参加高考,考一所不知所谓的学校,确实可惜。
我再怎么憎恶他爸,也不希望他因为我毁掉大好的前途。
这个罪名我背不起,也不想背。
我计划得很好,让晏阳去跟他爸妈说出国的事情,如果可以出国读研,这一次到国外交流的机会我都可以放弃。
我确实活得现实,这个家我不稀罕却也稀罕,我没有不花他们钱的骨气,我要花,不仅要花,还要花得多,花得值得,他们的每一分钱都用来让我变得更好,等到我足够有力量,就可以鸠占鹊巢,处置这里的一切。
那时候觉得自己好委屈,竟然为了得到这些牺牲自己草我的亲弟弟。
是,那个时候我觉得我跟晏阳做爱是在牺牲自己,可我没想过,如果我不愿意,我怎么会看着他就勃起,怎么会连续几个晚上都梦见和他缠绵。
怎么会在假期结束离开家的前一晚,和他做了一整夜。
我开学走之前,晏阳爸妈不仅支持我下个学期申请国外交流,也答应如果我毕业后能申请到国外好一点的学校读研,他们愿意送我出去。
暂时的目的达成,那个晚上我做足了功课,不仅帮晏阳做扩张,耐心地进行前戏,连在插入的时候都百般温柔。
那是我们第二次做爱,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第一次做的时候因为我的粗暴,还是给晏阳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依旧渴望我,但在我要进入他的时候,害怕到不敢看我甚至浑身发抖。
我还没怎么样他,他已经脸色惨白,不像是躺在我们做爱的床上,倒像是被绑在绞刑架随时等待死亡。
那个瞬间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我轻抚他,亲吻他,或许是出于歉意,也或许是因为“拿人手短”,那个晚上我竭尽所能给他最贴心的照顾。
进入前,我爱抚他,舔弄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说:“晏阳,没事的,哥会温柔。”
他还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