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随时都能一头栽倒。

晏阳拉住我手问:“哥,你怎么不回家?”

我关上门,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去睡觉,明天赶紧回去。”

说完我躺在客厅的地上,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过来躺到了我身边。

“哥,我想你了。”

我的烟还没抽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凑得很近,闷热闷热的,难受得很。

他说:“哥,爸妈说你去同学家住,我就觉得不对劲。”

他贴了上来,说话的时候下巴在我肩上蹭:“哥,你怎么骗我啊?不是说这个地方拆迁了吗?”

我被他吵得很烦,起身去别的地方躺着。

他像个尾巴,我甩不掉,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我进了卧室,既然他不睡床,就爱去哪儿睡去哪儿睡,我自己躺在了床上。

结果他又挤了过来,破旧的单人床躺了两个人,我们不得不紧贴着对方。

我穿着一件跨栏背心,平躺在那里抽烟,烟灰直接就掉在了我身上。

晏阳侧躺着,用力吹走我身上的烟灰,他说:“你不回家我也不回家了。”

他头靠在我肩膀上:“我喜欢这儿,我要留在这儿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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