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

如今已到亥时,天色阴沉沉,段翎抬眼看了下窗外,柔和道:“时辰不早了,明天再找别的大夫给你看看。”他像是没有被今天这件事影响到,一如既往冷静。

“好。”林听看段翎近在咫尺的脸,他皮肤和五官都几乎毫无瑕疵。

段翎习惯性握住林听后颈,微微向前压,因为这样吻得深。他始终微张唇,舔舐、勾缠着她。

林听不由自主抬起双手环住段翎的脖颈,迎合他的吻。

他的吻温柔是温柔,可也隐含侵略。林听想她今晚得主动,拿到主导权,由她控制节奏,否则恐会像那晚那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半个月来,他们不是没再行过房,只是一晚的次数虽比正常人要多,但比那晚要少两次。

于是林听就认为段翎“犯病”后要行房的频率是她还能勉强接受的,没想到是他又有所克制了,合欢药那晚才是真正的他。

林听心跳如擂鼓。

下一刻,她拉过段翎的手,将并未反抗的他压到罗汉榻,跨坐到他身上,继而俯身亲他,而她已经松垮垮的裙摆盖住了他衣摆。

段翎的蹀躞带滚落在地。林听来到段馨宁房间的时候,她正坐在床榻上喝着安胎药。

段馨宁既怕疼,又怕苦,每次喝安胎药都是皱着脸的,喝完要立刻吃点蜜饯,否则易作呕。

林听见段馨宁快要喝完安胎药了,大步流星越过芷兰,等她放下药碗,拿起蜜饯往她嘴里放。

甜意驱散了段馨宁口中的苦意,她抬起头,看到林听。

段馨宁闲着无聊,今天本来又想去找林听的,但听说林听和段翎要出门见那个今公子,就乖乖地留在自己房间里待着了。

他们要去见认识的人,她总不能也跟着去凑热闹。虽然林听说过以后有机会介绍她和今公子认识,但今天显然不是好时机,他们这次见面应当是有事要聊。

“乐允,你何时回来的?”段馨宁咽下口中的蜜饯,问道。

林听坐到榻旁的坐板,想用手指轻刮她鼻子,发觉自己的手有点凉,便收了回去:“刚回来的,一回来就过来看你了,感动吧。”

段馨宁问芷兰要多了一个手炉,递给林听:“今天比昨天要冷不少,你快拿手炉暖暖。”

她接过手炉,还不忘逗段馨宁:“你还没说感不感动呢。”

段馨宁笑了:“感动。”

林听摸着手炉,觉得有必要跟段馨宁说说她今天对夏子默做了什么:“我今天见了夏世子。”

提到夏子默,段馨宁脸色微变,自他们那天吵架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了,不是夏子默不再过来找她,而是她没让他进门。

段馨宁沉默良久,唇瓣翕动:“你今天怎么会见到他,是他又来了,还是他找你劝我?”

林听:“都不是。”

段馨宁茫然道:“都不是?难不成是你去找的他?乐允,你不用为了我,去找他说……”

她打断:“我不是去见我在江湖上的朋友?他也在。”

“哦。”段馨宁没多问。

林听望着段馨宁这副想问,但又不开口多问的样子,她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道:“实不相瞒,我给夏世子下了药。”

段馨宁那一张柔白的脸满是惊诧:“你给他下了药?”

房间里的安胎药药味还没散去,林听闻着就苦,还想给夏子默也灌一碗安胎药,让他知道这药有多苦:“是能令他感受到生孩子有多痛苦的药,他疼了半个时辰,我瞧着别提有多解气。”

她又道:“对了,你以后要是真的不想要夏世子了,他再缠着你,你就跟我说,我教训他。”

段馨宁倾身过来,张开手想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