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氏不像林听那样手拿剧本,观念守旧,觉得女户不好,没了有当官的林家当倚仗,她日后难找到好人家,会过得苦。

因此,李氏也不会用三千两逼迫林三爷签下允许她可出外自立门户、不受本家约束的契约。

林听想先斩后奏。

等她威胁林三爷写下契约后,自有办法慢慢地说服李氏。李氏一向怜她,疼她,以她为先。只要能证明出外自立门户才是真的对她好,李氏便不会反对了,毕竟没什么比亲眼所见更具有说服力。

林听接过今安在手中的新契约和印泥,也在上面按下了指纹。

一式三份,客人一份,今安在一份,林听一份。她收好自己那份:“你调查过梁王了?”

今安在:“嗯。”

梁王府守卫森严,要进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据说梁王很宝贝刚夺来的美人,把她藏得很好,即使成功混进去了,也需要花不少时间找人。

还有一点,客人的妹妹害怕男子,男子一碰她,她就会反抗,而且她身体弱,不能用迷药。

所以林听必须得参与进这次的行动,待找到人后,安抚她。

梁王贪图享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办宴席,邀些世家弟子饮酒作乐、玩女人,明天就有一场,这是他们混进去找人的最佳时机。

他沉吟片刻,偏头看林听:“你有什么计划?”

她说:“大户人家里的仆从都是固定,过几个月才会采买一批新的,更别提梁王府了。想扮成新仆从混进去,等不及,不可行。”

“不过既然是宴席,那肯定有表演。我虽没见过梁王,但听过京中贵女提过他,他办宴席时会请外边的舞姬进府助兴。”

今安在了然:“你是说,明天扮成舞姬混进梁王府?”

“没错。”她是林家之女,参加过不少宴席,也看过不少舞姬表演,她们皆要面覆薄纱的。

“那我如何混进去?”

林听扫了他一眼,强压嘴角,一副以大局为重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怎么混进去,你就怎么混进去呗。”

“你放心,舞姬要面覆薄纱,我们都不用露面,面纱的长度恰好也够遮挡住你的喉结。”

今安在:“……滚。”

林听微怔,段翎好像是第一次当面唤她的字:“怎么了?”

段翎说话的时候还在啄吻着她的脸,长指缓慢地动了几下:“你现在可有喜欢上旁人了?”

林听呼吸乱了:“没有,你不会还觉得我喜欢今安在吧?”

前不久问她以后会不会喜欢上旁人,如今问她现在可有喜欢旁人了,难道在段翎看来,她有成婚后会“出轨”的迹象?

“不是今公子。”

不是今安在,难道是谢清鹤?毕竟段翎总是提她和谢清鹤差点在双方母亲的撮合下相看了。

林听琢磨道:“我可没有喜欢谢五公子,他手底下的将军抓我走,真的只是为了利用我来逼今安在说出他们想要的东西的下落,谢五公子对我也没喜欢之情。”

段翎:“不是谢清鹤。”

不是谢清鹤?她身边还有什么男子?总不能是夏子默吧,林听首先排除了这厮,认为段翎是因为别的事才会这么问,她认真回答:“我没有喜欢上旁人。”

“你随我来安城,真的是因为担心我?”段翎在京城时就问过这个问题了,今晚又问一次。

林听不想再骗他。李氏晡时就礼佛归来了,入夜后待房里为林听绣帕子,林三爷一般不会来她这里过夜的,所以习惯绣东西来渡过漫漫长夜。

绣到一半,李氏感到困倦,想喊丫鬟进来伺候她睡觉,外间传来了吵闹声,即使她们有意压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