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破涕为笑:“听儿说的不错,有林家为你撑腰,谢玉卿胆敢欺负了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一盏茶功夫,林听便扶着林老夫人走出了内堂,还未等得姨母开口,林听却道:“钱掌柜已经供认了珍宝阁私吞银子一事是姨母在背后指使,至于那五万两银子到底是借还是私吞?林家会将所有证据送去京兆府,相信大人自有决断!”
余悠然却不以为然,轻蔑一笑,“都是自家亲戚,你们林家当真要做的如此绝情吗?”
转头对余氏道:“妹妹,你不顾手足之情,便休怪我不义!”
余氏有苦难言,拼命地摇头,急得直掉眼泪,“姐姐,求你别说出去……凝儿也是你的嫡亲的侄女,她不能出事啊!”
余氏拼命恳求,满脸凄然之色,姐姐以林凝夜会谢玉卿之事相要挟,事关长女和整个林家,被人握住七寸,她手足无措,便乱了分寸。
“我们从小关系亲近,姐姐想要什么,我都会让给姐姐,求姐姐看来我们姐妹多年的情分上,放过凝儿,放过林家。”
她去拉余悠然的衣裳,苦苦恳求,可余悠然却一把将她推开,“我不过是想借些银子来使,区区五万两银子于你们林家不过是九牛一毛,竟然还口口声声说要报官,是你们林家不仁,便不能怪我不义。”
余氏想让林听不要再追究此事,又碍于婆母在,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急红了眼,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余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姐姐,余悠然彻底撕破了脸,露出怨毒的眼神,眼前的这个为了五万两银子刻薄算计,眼神怨毒似穿心利剑的中年妇人,余氏觉得她如此陌生可怕。 “原来姐姐夸我好看,还夸我能干聪慧,怂恿我掌管林家,都是另有图谋。”
“不错。”余悠然眼神中毫不掩饰对余氏的厌恶怨恨,“我讨厌你遇事摇摆不定,讨厌你没有主见,更讨厌你唯唯诺诺装柔弱。你这样的人又怎配当得林家的当家主母!”
撕破了脸,褪去伪装,余悠然感到爽快极了,大笑道:“不过,老天也还算长眼,让你生了两个窝囊费的儿子,还有个像你一样性子软弱、没什么主见的女儿,哈哈哈……林家早晚会败在你们这些人手里。”
余悠然一把推开余氏,指着林听,大笑道:“倒是你这小妮子好生厉害,竟然让你查出了珍宝阁的首饰被掉包,还让你找到了证据,从前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过……”余悠然突然话锋一转,“既然你们林家不仁不义,也休怪我当众揭穿你们的丑事,就在昨夜……堂堂林家大小姐,圣上赐婚的宁王妃,竟然夜会……”
“是我。”余悠然的话还未说完,林听抢先打断了她的话。
“昨夜去往望春亭的是我,与二表哥深夜私会的也是我,我仰慕二表哥已久,情不自禁,这才偷偷去见了他。”
林听说完,跪在林老夫人的面前,“孙女私自做出这等有损清誉,有损林府名声之事。还请祖母责罚!”
林老夫人赶紧扶林听起身,笑道:“你仰慕谢家二郎,原也没错,而谢家二郎也心仪于你,今日上门提亲,我便做主答应你和二郎的婚事。祖母便罚你在房中禁足,直到同谢二郎成婚。”
林老夫人看向余悠然,冷笑道:“听儿和凝儿是双生姐妹,模样生得相似,旁人将她们姐妹认错也是常有的事,难道是王家姨母喝多了酒,竟然将听儿认做了凝儿?”
余悠然听女儿王念云说过,曾见林凝身边的丫鬟慧儿鬼鬼祟祟进了望春亭,便悄悄跟在慧儿的身后,亲眼见到扮成丫鬟的林凝进入望春亭。
那慧儿是林凝身边的丫鬟,王念云也理所当然将那假扮丫鬟混入谢府之人认成了林凝。只不过林听和林凝这两姐妹相貌太过相似,她也时常认错。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