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对,等他开房门的锁。

段翎搁置手头上的文书,离开罗汉榻,拿出钥匙开门。

林听走出了房门后,感觉很古怪。院子里以往时不时会有仆从经过的,今天却没有,连打扫卫生的都没有,安静到诡异,她们好像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段翎拿着锁门的那把锁站在她身后,低柔问:“怎么了?”

第93章

林听望着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院子:“怎么没人?”

段翎看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钥匙和锁,发出“叮铃当啷”的声音:“我怕她们会吵到你休息,所以让她们退出去了,有何不妥?”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钥匙和锁:“没有,就是忽然太安静了,我有点不习惯。”

他这是怕她会悄悄地通过其他人联络夏子默或今安在?所以即便用了难离蛊,也将她困在这个院子,再让仆从离开,避免她与旁人接触,亦避免旁人与她接触,以这种方式阻止她“出轨”。

林听眼观鼻鼻观心。

更何况她心中早有所属,将整颗心都交给了谢玉卿,又怎能容得下旁人。

她将锁在柜子中的信件和谢玉卿送她的贴身玉佩抱在怀中,贴在脸庞,难过得大哭起来。

泪珠儿掉落在信笺上,将那纸上的字打湿,将墨迹晕开。她和谢玉卿情投意合,却顾虑男女大防,不能日日相见,常写些书信以慰相思。

这些书信都是谢玉卿为她写的词,字字不提相思,可句句都是情真意切。

武德候三年前去世,谢玉卿为父守孝三年,曾对她说过待孝期一过,便央求谢母上门提亲。两家是远房亲戚,这些年两家的长辈都默许了她和谢玉卿之事。

只差一步,她就要嫁给谢玉卿为妻了。

林凝捧着书信,泪如雨下,又将那玉佩放在掌心来回抚摸,想象着这枚玉佩被曾被谢玉卿日日握在掌心里,几番踌躇憧憬之后才送出。

这枚玉佩是信物,谢玉卿也向她索要过回赠的信物,林凝取下腰间雕刻着兰花的玉佩,玉佩上的穗子是她亲手所做,这是送给谢玉卿的生辰礼物,也是送给谢玉卿的定情信物。

可如今她却再也无法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