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姨母见林老夫人发怒,赶紧起身,劝道:“老祖宗,您别生气,今日是听儿的好日子,如今林家双喜临门,凝儿即将嫁入宁王府,听儿也有了好归宿,您应该高兴才对。”

“哼。”林老夫人一声冷哼,“咱们林家的事,岂由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王家人竟敢做我林家的主?”

林老夫人态度强硬,丝毫不留情面,余悠然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不敢当众反驳。

只是低声下气地好言劝说,“老祖宗说的是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亲戚,我也是关心听儿。谢家二郎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儿郎,京城贵女哪个不想嫁给谢玉卿啊!难道听儿眼光太高,竟连谢家二郎都瞧不上吗?”

林老夫人满是怜爱看向林听。王家姨母虽然满腹算计,可她这句话说的没错,谢玉卿人品才华无可挑剔,又是林听的心上人。虽知王家姨母心怀鬼胎,林老夫人并未一口回绝,也是怕错过是孙女的好姻缘。

林听低声提醒林老夫人,“祖母,先查明珍宝阁铺子被私吞的银子要紧。”

她虽爱慕谢玉卿,但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拎不清。

林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听儿的婚事等他父亲下朝一家人商量后再做决定,倒是眼下有件极要紧之事需处理。”

林听得知姨母和董菀一道登门,便知姨母定然没安好心,便早一步将证据交给了林老夫人,又让人去珍宝阁拿人,这会已经抓住了钱掌柜,想办法撬开钱掌柜的嘴,已经审出了背后的主使。

“既然听儿的姨母也在,事关珍宝阁的钱掌柜私吞银子一事,老身有几句话想问问王家姨母。”

董菀知林老夫人不好惹,似要对王夫人发难。知在林家是这位林老夫人做主,为避免尴尬,怕受牵连,便起身对林老夫人行礼告辞。

董菀走上前去,将那白玉镯套在林听的手腕上,笑道:“这是玉卿的母亲托我转交给你的,姐姐还病着不能亲自前来,请你见谅。这是她送给儿媳的见面礼。”

董菀的一番话说的极为圆滑完美,身为妾室独得老侯爷的信任,又在老侯爷死后掌管着偌大的候府,心思主张自然都不简单。

若林听不收,便是当众拂了谢玉卿的脸面,打了两家的脸,只得先收了,想着再找机会还给谢玉卿的母亲,便对董菀行了福礼,送她出了寿安堂。

她再次回到寿安堂,林老夫人已经命人关了门,打算审问王家姨母。

林老夫人冷冷一笑,看向儿媳余氏,“你跪下!”

余氏吓了一跳,“老祖宗,不知我究竟犯了何错?您竟要如此重重罚我,我毕竟是孩儿们的母亲,是郎君明媒正娶的妻。”

婆母竟然半分也不留情面,竟然让她当着外人和女儿的面下跪。

“哼。”林老夫冷笑道:“你还知道你是孩子们的母亲,身为母亲,你竟半分都不为孩子着想,勾结外人,算计自己的女儿。”

余氏双腿发软,面白如纸,原来婆母都猜到了。

自从查清珍宝阁出事是姐姐所为,她也怪姐姐将手伸到了自家的铺子,吞了珍宝阁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