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窸窸窣窣的穿衣之声。

林听睁开眼,语气里带着睡意:“夫君。”

“吵醒你了?”陆怀川动作一顿。

“不是。”林听揉揉眼睛翻身朝着床外,脑袋枕在手臂上:“昨日我得罪了姨母,婆母今日会不会喊我去立规矩?”

原本她是该每日到陆大夫人跟前去请早安的,但陆怀川心疼她,除了婚后第二日,她也就每月初一、十五才去春晖堂请早安,再跟着婆母一起去松鹤院。

但她婆母不是省油的灯。有昨日那一遭,这一夜必然越想越气,估摸着要找她算账的。

她倒不是怕,是懒得起争执,有陆怀川在就不必她出头了。

“害怕了?”陆怀川挑起垂坠的床幔,见她发丝披散形态慵懒,心中爱极:“不如起床和我去衙门?我点了卯回来陪你去一趟娘那处。”

他朝她伸手。

“那敢情好。”林听正有此意,就着他的手起身。

夫妇二人乘着马车到了刑部衙门。

“你不下去?”

陆怀川起身询问林听。

林听弯眸摇头:“我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