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那个袁妈妈倒是说了些东西,说是以往管教她们的时候留下的。”
“怎么管教?”
“额……”丁復停顿了一下,开口道,“鞭打,烙印,这些都是最轻的。若是罚得狠了,就将人吊在梁上,吊上几天不给吃饭,再拿淬了药的针,往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戳着,密密麻麻,钻心蚀骨。”
手段当真是残忍至极!便是宫里头的管教嬷嬷,也没有这般下作的手段。
丁復叹了口气:“大人,那个袁妈妈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屋里一片死寂,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许久,陆怀砚才继续问道:“绿芜肯吃东西了?”
丁復抵连连点头,说道:“吃了,我过去时还碰到黎师傅了,说是给她煮了一碗粥。到了牢狱发现地上只有一个空碗了,想是应该吃完了。”
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陆少卿当真是料事如神,我还以为她要绝食求死了,您是怎么知道她今日会吃东西的?”
陆怀砚垂眸没有说话。
昨日覃采买来汇报公务时提了一嘴,说食堂的黎师傅托他采买些食材,还给了他二两银子。
陆怀砚当即就想到了她从自己身上骗走的那二两,心里将那些食材略一琢磨,就猜到她是想给谁做的。
看来这个女郎,也并不是完全心黑的。
“没什么。”他说道,“你去食堂叫一下裴侍郎,让他与我们一同再去一趟永平侯府。”
“啊?”丁復只听见了前半句话,裴珣怎么还在他们食堂里用食,顿时大怒:“凶手都抓到了,他怎么还在我们食堂吃着?!”
况且,现在都午时了,难不成他还特地从刑部赶来大理寺,只为吃那王师傅做的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