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丁復:“?”
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怎么就还扰她清梦了?
丁復掏出腰牌,在她眼前晃了晃:“大理寺办案,先让我们进去。”
他的话音刚落,妈妈眼尖瞧见了他身后的陆怀砚,脸上的怒意尽数收起,扬起来一张盛开的笑脸:“哟~陆大人怎么也来了,也不提早跟奴家说一声,快里面请里面请。”
一路走着便高声唤了起来:“青霜,花菱,陆大人来了,快快去准备茶水”
丁復见这阵仗在心里嘀咕起来:怎么还整这区别待遇!?
待两人落座后,妈妈又殷勤地起身,替陆怀砚斟茶,凑近了问道:“先前该问的该查的,大人不是都已经查过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来了。”
陆怀砚握着手里的莲花青瓷杯,也没开口,只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这位前后态度大变的“袁妈妈”。
袁妈妈保养的很好,大约已有三十几岁,看着却才堪堪只过了二十岁一般。一双狐狸眼向上挑着,自是风韵犹存。
“怎么一直盯着我脸上看呀。”袁妈妈甩了一下帕子,朝着陆怀砚又抛了几个媚眼,“大人莫不是看上奴家了不成?”
“噗”丁復实在没忍住,一口茶水径直喷了出来。
袁妈妈瞪了他一眼,再回头时又是对着陆怀砚含情脉脉道:“大人生得这般俊俏,若是真喜欢奴家,奴家自然是愿意的。”
说着,她还娇羞地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陆怀砚将茶杯砰一声搁下,全然当做看不见她的调戏,公事公办地问道:“袁妈妈,案发当天,我见着你们的后厨里有不少是从外头买来的吃食。既然兰香院有掌勺师傅,为何还要到外头去买别的?”
袁妈妈被他问得愣怔片刻,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那日我们这的厨娘说身子骨不利索,爬都爬不起来,我便做主让人去外头买了些吃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