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琬听完,唇角微扬,这不过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真正的后手是那些外出跑商的商队。

她早已将那些京兆商户如何仗势欺压南平府官府的事迹,通过商队散布到了四面八方。而这些故事也将像种子一样,随着商队的脚步,在各地逐渐传开。她要的从来不是将他们赶出南平府,而是让他们,乃至他们的家族臭名远扬,再也无法在商界立足。

南平府的建设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然而远在京兆的局势却并不太平,失踪了近半年的镇南王,突然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镇南王身姿笔直如松,静静地立于殿中央。

他的面容比半年前更加刚毅,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沧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始终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毅,浑身散发的煞气让人不敢忽视。

他,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镇南王。

上首的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平静的眸子中是复杂难辨的目光,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其中暗藏的阴冷与恨意。

他竟然活着回来了?

大殿内一片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吴公公低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他知道,对朝堂来说,镇南王的归来是好事,但对皇上来说却不见得。

镇南王微微抬眸,与皇帝的目光短暂相接。

他的神情平静如水,仿佛并未察觉到皇帝眼中的敌意,只是恭敬地拱手行礼:“臣,参见陛下。”

皇帝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关切问道:“爱卿这半年,倒是让朕好生挂念。”

镇南王神色不变,语气沉稳:“臣在外遭遇变故,未能及时回京复命,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爱卿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只是不知,这半年究竟去了何处?”

镇南王微微垂眸,声音低沉:“臣在途中遭遇山匪,身受重伤,幸得山中隐士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养伤期间,因伤势过重,未能及时传信回京,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似是在审视他话语中的真假。

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原来如此。爱卿辛苦了。”

镇南王再次拱手:“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皇帝收回目光,语气忽然一转:“既然爱卿已平安归来,那便好好休养,朕赐你镇南王府,过些时日爱卿就将家眷接来京兆吧!这半年,想必他们也对你甚是想念。”

镇南王面露不悦,“皇上!”

皇上当即打断他,“至于其他事,日后再议。”

镇南王微微颔首:“臣遵旨。”

当离开皇宫后,他马不停蹄的朝大将军府赶去。

秦瑜早已接到消息,吩咐只要镇南王来,不必请示,直接将人请进来。

他刚在院子里煮好了香茶,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瞬是破空的声音。

“轰隆!”

秦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镇南王一拳击飞,半截身子深陷泥土中。

“咳咳!镇南王好兴致,许久不见依旧热情洋溢。”秦瑜抹了把嘴角的血丝,站起身笑看他,“我现在该叫你大哥呢?还是称呼你为岳父呢?”

镇南王铁青的脸上又黑了三度,飞起一脚毫不留情的踹了过去。

秦瑜大喝一声,“来得好!”

瞬间二人纠缠在一起,空中两道虚影打的难舍难分,一刻钟后还没有决出胜负,可见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砰”的一声过后,两人分开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