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睛,冷声道:“你不是县主府的人!说,你究竟是谁?为何潜入小姐的闺房?”
那人的惨叫声在院中回荡,撕心裂肺,却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死活不肯透露半分来历。小桃气得撸起袖子,正要上前逼问,却被闫晚琬抬手拦下。
“不必费劲。”闫晚琬冷冷开口,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地上蜷缩的男子,随即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叫管家来。”
丫鬟应声而去,脚步声渐远。闫晚琬这才缓缓移开踩在男子身上的脚,转身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裙摆如流水般垂落,姿态优雅却透着森然寒意。
“你是东平府的人吧。”她淡淡开口,语气笃定,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男子浑身一颤,低垂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却仍强撑着否认:“小的……小的是南平府的人,县主明鉴啊!”
闫晚琬对他的辩解充耳不闻,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规律的轻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男子的心头上。她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东平郡王倒是大方,不过是让你来偷点本县主的东西,竟然给了你一千两银子。”
男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骇,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闫晚琬轻笑一声,眸中寒意更甚:“可惜啊,这一千两银子,你怕是没命花了。”
让男人拿了自己的贴身之物,这是要毁掉自己的名节啊!虽然自己本身并不在意,但挺膈应人的。
男子对上她冰冷的视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猎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软在地。
不多时,管家匆匆赶来,额间还带着细密的汗珠。他一见地上蜷缩的男子,脸色骤变,立即上前仔细辨认,随即转身向闫晚琬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惶恐与自责:“县主,此人确实曾在府中做过工,但因手脚不干净,半年前已被辞退。小的实在不知他是如何混入府中的,此事是小的失职,请县主责罚!”
闫晚琬闻言,眸色微沉,指尖在石桌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并未立即开口,而是冷冷扫了一眼那男子,又看向管家,语气平静却透着威压:“手脚不干净的人,辞退便罢了,为何还能轻易混入府中?府中的守卫何时松懈至此?”
管家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连忙跪下请罪:“县主恕罪!是小的疏忽,未能严加防范。此人定是趁着今日府中搬运货物时混进来的,小的这就彻查府中所有人员,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闫晚琬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冷淡:“今日之事,暂且记下。若再有下次,你便自行去领罚吧。”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那男子身上,“至于他……既然曾是府中之人,却勾结外人,私闯闺房,罪加一等。拖下去,仔细审问,务必问出他是如何与东平府勾结的,至于他的家人……”
闫晚琬冷笑着看了眼对方,“既然钱他们花了,那就也下狱吧!”
“不,县主你不能这样,银子是我收的,跟我的家人没关系。”
“哦!的确没什么关系,那就将银子交出来吧!”闫晚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毕竟那银子是用本县主的贴身物品换来的。”
身为既得利益者,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
闫晚琬对管家吩咐了一声,“将人带下去吧!别在这碍眼,他家人如若能将银子一文不少的交出来,那就放了他们;如果不能,全部关进牢里,南平府不需要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男人听到顿时面如土色,他早就将银子交给家里人,恐怕他们已经用来改善生活,哪还能拿的出来。
“不过如果他能老实交代全部,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