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注视着她,既无言语,也无动作,却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闫晚琬心中一紧,握紧了手中的药瓶,暗自戒备。
闫晚琬与秦瑜对视片刻,屋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她强压下胸口的疼痛,冷声问道:“秦大将军何故深夜来此?”
秦瑜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片刻间眼眶变得通红,他微微抬了抬眼皮,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受伤了,谁伤的你?”
这句话并非关心,而是一种陈述,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闫晚琬心中狐疑,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药瓶握得更紧了几分。
她不清楚秦瑜的来意,但在这个时间来,总归是有一些蹊跷。
“秦大将军,你我已经和离了。”
秦瑜的神色一僵,抿着薄唇说:“所以呢?”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她冷冷回应,目光如刀,试图从秦瑜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然而,秦瑜的神色依旧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她手中的药瓶,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这是太医院的药,你拿着。”
闫晚琬一愣,他是如何事先知道自己受伤的?难道他与东平郡王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她抬起头,目光如刀,审视地看向秦瑜,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窥探出一丝端倪。
然而,秦瑜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淡漠,仿佛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她心中不禁撇了撇嘴,怎么比之前还冷漠,还真是看不惯他这死出的模样。
尽管心中疑虑重重,闫晚琬并未拒绝他的好意,只是淡淡一笑,语气疏离而客气:“谢谢!一点小伤,不劳秦大将军记挂。”
话音未落,她忽然注意到秦瑜的脸色似乎有一瞬间的苍白,但那变化转瞬即逝,快得让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秦瑜依旧沉默,只是缓缓向前迈了一步,与她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