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对县主如此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一个痴心妄想,妄图高攀,一个胆大妄为,满嘴喷粪。来人!把这些对县主不敬之人,统统给我带走!”

小桃话音刚落,两名衙役立刻从一旁大步流星地赶来,脚步沉稳有力,其中一人伸手如钳,紧紧扣住书生的肩膀,另一人则快速抓住书生的手臂,用力一扭,将他稳稳制住,押解着往外走去。

那妇人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抓走,眼眶瞬间红透,情绪彻底失控,一边撒开腿追赶,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

她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扯着嗓子喊:“儿子,你快跟她说,我同意她过门了!她要是还这么拿捏、刁难,我这个当婆婆的可就没法客气了!”

闫晚琬听闻此言,实在按捺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嘴角高高扬起,眼里笑意盈盈,忍俊不禁。她心里清楚,可千万不能和这二彪子过多接触,不然旁人误以为他们是一路货色,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本以为这场闹剧就此收场,哪曾想那书生竟厚颜无耻地对闫晚琬说道:“县主,我母亲已然应允你嫁入我家,你还有何不满?你这般行径,乃是对长辈大不敬,犯了七出之条。”

闫晚琬:“……”

众人:“……”

众人听闻书生之言,一时间惊得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哄笑。

有人忍不住大声叫嚷:“这书生怕不是读书读魔怔了吧?他不过是个连举人都考不上的落魄秀才,竟还做起了这般美梦!方才县主拒绝得那么干脆,他是耳朵塞了棉花,还是根本就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他以为母亲点个头,县主就得乖乖下嫁?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

“就是就是,县主何时说过要嫁给他?这等厚颜无耻之事,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今日可真是开了眼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嘲讽与讥笑如潮水般向书生涌去。

“放屁,你们就是羡慕我儿得了县主的青睐,嫉妒县主给我儿出银子出力,日后县主嫁入我家,那我就是老封君,我要把你们这些刁民全部赶出南平府,再也不让你们踏进一步。”妇人仿佛已经有了掌管南平府的权利,对周围的百姓大声叫骂起来。

小桃更是气得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就该把这母子俩拖下去,狠狠打上几十大板,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闫晚琬面色阴沉似水,周身散发着彻骨寒意,莲步轻移,朝着那母子二人走去。

母子二人见闫晚琬走来,不但毫无惧意,脸上反而绽放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得意与轻蔑。

妇人心中暗自得意:哼,县主又如何?还不是怕我这个婆婆!只要我拿孝道压她,她还不得乖乖就范?

书生也在心里盘算着:等我娶了县主,便能借助她的权势青云直上,以我的才学,日后封侯拜相,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在闫晚琬走近的短短几步间,母子二人已沉浸在对未来奢靡生活的无限遐想之中,仿佛那县主府的荣华富贵已然触手可及。

“啪!”

他们怔愣在原地,胸前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襟露出一道胳膊长的划痕,血渐渐渗了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