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声音诚恳而又执着:“县主,我知道您对我没有印象,但我对您的心意却是真真切切。从第一眼见到您,我便认定了您,此生非您不娶。”
听闻此言,闫晚琬眼眸骤然一亮,眼中闪过一丝愕然,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曾经尾随过本县主的穷书生啊!”
书生闻言,微微一滞,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这笑容里满是尴尬,旁人瞧来,更像是一副难堪的模样。
他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强调的意味:“县主,学生如今已然考上秀才了。”
闫晚琬身形微微一滞,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她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那股藏得极深的冷嘲热讽之意。
他话里话外,分明是在嘲讽她如今是个和离妇人,身份低微,而他已是秀才,前途无量,能娶她这么一个二婚女子,她简直该感恩戴德、烧香拜佛了。
闫晚琬抬眸,目光直直落在面前那满脸得意之色的男人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声音里满是不屑:“怎么,如今秀才这身份,竟成了稀世珍宝般贵重?”
她微微仰起头,神色清冷,语气里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本县主可是正二品的身份,坐拥一府封地,享尽尊荣。”
那书生听闻闫晚琬这冰冷的话语,身子一僵,原本的洋洋自得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的喜色迅速褪去,就那么直直地杵在原地,神情显得有些局促。
“县主?”书生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几分惊疑不定。
闫晚琬目光如寒芒乍现,似两道锋利无比的刀刃,直直地射向那书生,语气更是冷若冰霜,寒意逼人:“所以,你究竟哪来的底气,觉得自己能娶到本县主?又凭什么认定本县主就得嫁给你?就凭你还欠着本县主一百两银子不成?”
书生一副受了伤害的悲痛样,“县主,没想到你是如此爱慕虚荣的人。”
“与你何干?”
“什么?”
“本县主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闫晚琬话语一顿,神情里满是不屑与讥讽,“再者,本县主和离了就非得再嫁不可?当日瞧你是南平府的一介学子,落难落魄,才好心借你银子救急周转,可不是为了让你这般恩将仇报,痴心妄想!”
那书生被闫晚琬的话堵得满脸通红,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周围的笑声渐渐停歇,众人都被闫晚琬这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目光纷纷在她和书生之间来回流转,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京兆商会的管事眼见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一副等着瞧热闹的姿态。
可他万万没想到,闫晚琬下一秒便把矛头直直指向了他,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既然在我南平府的地盘上做生意,就得守规矩,本本分分的,别搞那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事情。不然,本县主可不会心慈手软,不介意直接把你们全都驱逐出去。”
说完,她还意有所指的看向书生,其意思不言而喻。
管事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忙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赔着小心说道:“闫县主,您误会了,我们和这书生可不认识啊!大人有大量,咱们还是和气生财……”
他心中暗自叫苦,原本以为能借着这个机会羞辱一下闫晚琬,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她狠狠打脸。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试图缓和这尴尬的气氛:“闫县主,您别跟这书生一般见识。他就是一时糊涂,口不择言,您就当他是放屁,莫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