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们的灾难又不是闫县主造成的,那时若不是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色虫子,打乱了你们的阵脚,这南平府恐怕早就被你们强行闯入了。至于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些死人,根本就是他们自己在混乱中发生踩踏事故造成的,跟南平府以及闫县主没有半分关系。”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一片哗然。
一个难民气得满脸通红,他冲上前,指着说话的人鼻子骂道:“放屁!明明是你们见死不救,才导致了惨剧的发生!你们这些冷血的家伙,迟早会遭报应的!”
那人稍作停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事情过后,闫县主仁厚善良,不计前嫌,还拿出了城内大量的粮食救济他们。可他们呢,不仅不知感恩,反而到处抹黑闫县主。像这样的人,你们说,到底值不值得帮助?”
众人听闻真相,义愤填膺,纷纷对那些难民投去谴责的目光,口中骂声不断:“活该!”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畜生!”
而那些难民,依旧不服气地叫嚷着,还试图上前与众人理论,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无论难民们如何据理力争,那人所言句句属实,他们纵有千般巧舌,也无法将黑的说成白的。
南平府不过是未向他们敞开城门,那些可怕的虫子又不是南平府招来的。倘若他们能在当时及时离去,又怎会遭遇虫群的围攻,落得死伤惨重的下场?
这一切仿佛是命运的安排,他们似乎注定要为南平府挡下这场劫难。
如此看来,闫晚琬确实是个福泽深厚之人。但凡与她作对或是企图陷害她的人,都逃不过报应的制裁。
难民们起初还激烈反驳,到后来却只能缩着脑袋,任凭旁人骂他们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敢再多说一句。
毕竟这是京兆之地,哪里容得他们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直到户部尚书和养济院的人赶来,将他们带去别处安置,那些指责的声音依旧在空气中回荡,久久未曾消散。
就在难民紧锣密鼓地被安置之时,一封来自南平府的折子,由驿卒快马加鞭地送入宫中。
当日午后,大殿内不时传出皇上暴跳如雷的咒骂声,声声震得殿内空气都似在颤抖。
原来,是闫晚琬在折子中写道:后宫诸位娘娘曾为南平府发起募捐,然而南平府至今都未收到皇后娘娘所拨的赈灾款项。如今西北又现难民潮,臣女愿将那笔原本该到南平府的赈灾款,尽数捐给西北难民,盼能助难民早日渡过难关。
皇上看着折子,被闫晚琬这一番骚操作气得发笑。这从头到尾,她没拿出过一分一毫,到最后却要落得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声,实在是……
“吴公公!”皇上怒声喝道,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震得殿内的琉璃灯都微微晃动。
“奴才在!”吴公公身形一抖,赶忙上前,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边关可有消息传来?”皇上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吴公公,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愠怒。
吴公公战战兢兢,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圣上,至今还未接到边关来信。”
“废物!一个个都在干什么?这么长的时间,局势都没能稳定下来?朕要治秦瑜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皇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眼前的折子都焚烧殆尽。
“兵部尚书呢?让他给朕滚进宫。”
吴公公应了一声,赶紧去通知兵部尚书,而皇上则大步朝着后宫大步走去。
当皇后听到皇上来的声音,立即惊喜的出门迎接,谁知道刚喊完“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就被皇上一个冷眼瞪得愣在了原地。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