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语气严肃且带着几分威严地说道:“不过,有件事你日后必须格外注意。你身为南平府的父母官,掌管着一方百姓的福祉,无需对其他外人卑躬屈膝。咱们南平府如今虽然看似不起眼,但依我之见,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比京兆更为繁华昌盛之地。你要拿出自己的气魄和担当,挺直腰杆做事!”
府尹听了这话,心中猛地一震,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大逆不道的意思呢?
但他心里清楚,闫晚琬这是在敲打他这次面对周太师时的态度。他并非对南平府的未来没有信心,这段时间的接触让他深知,闫晚琬的规划对南平府的发展极具前瞻性,说不定用不了几年,南平府真能与京兆相媲美。
可他之前的地位卑微,连京兆的七品官都比不上,又怎敢在周太师面前摆谱呢?
“县主放心,下官明白您的意思,日后定会牢记您的教诲,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闫晚琬见府尹态度诚恳,心中的不满稍稍消散了些,微微点头,目光里透露出几分期许。
“如此便好,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南平府的未来,可就全系在你我这些人的身上了。”
说罢,她垂下头,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衙役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道:“县主,府尹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外的流民突然增多,现在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人,正朝着府城这边涌来,看样子是要进城讨口饭吃!”
府尹听闻那消息,脸色瞬间煞白如纸,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层汗珠,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急切问道:“当真看清楚了?”
衙役满脸慌张,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赶忙回应:“千真万确,看清楚了!眼下咱们该如何是好?”
众人一片慌乱之时,唯有闫晚琬镇定自若,迅速分析道:“立刻关城门!”
府尹一听,顿时急得满脸通红,连忙劝阻道:“县主,如此行事,恐怕多有不妥啊!”
他知道南平府是闫晚琬的封地,但是如若真的对难民置之不理,那对闫晚琬的名声怕是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她还有个将军夫人的身份。
闫晚琬自然也想到了这层,她眉头一皱,依旧目光锐利地看向衙役,厉声下令:“还愣着干什么?莫不是觉得本县主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衙役闻言立即跑出去关城门,府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县主,如若那些难民来了,只怕是会在城门口聚集,咱们城内没有足够的粮食储备,难道他们不会闹起来。”
他最怕的就是激怒那些难民,令他们做出偏激的事情,将南平府好不容易恢复的形势毁于一旦。
闫晚琬笑着安慰:“慌什么,只要我不让进,他们就进不来。”
真以为她让人在城门外种植的那些植物是摆设吗?只要有人胆敢在她的管辖范围内肆意妄为、兴风作浪,她必定让这些人有来无回,绝无生还的可能。
府尹听闻此言,对她这股没来由的自信深感无奈,不禁开口问道:“那如今下官需要做些什么呢?”
闫晚琬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她语气沉稳而坚定地说道:“你即刻去清查一下府库里现存的粮食数量,再仔细统计一番,看看咱们南平府能够一次性拿出来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