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琬神色镇定,声音清朗,掷地有声地说道:“周太师心怀天下,时刻牵挂百姓安危,有太师庇佑,我等自是无恙。即便地动山摇,我也能护好自身,不劳太师过多挂怀!”
“如此便好。”周太师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那些商户,神色变得深沉,“不过,你们方才在吵嚷些什么?”
还未等闫晚琬开口,那些商户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地叫嚷起来:“周太师,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做主?”周太师微微挑眉,目光别有深意地看向闫晚琬,“闫县主可知是何事?”
闫晚琬眼神坚定,向前一步,声如洪钟:“自然知晓!这些人敲诈勒索,目无法纪,在我这一亩三分地撒野,简直是胆大包天!今日就盼着太师您明察秋毫,为我主持公道,严惩这些不法之徒!”
“哦?竟有这等事?”
周太师闻言,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刀般射向那几人,脸上阴云密布,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怒声质问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还不赶紧一五一十地招来!”
那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双腿发软,大气都不敢出,深知无法隐瞒,只得战战兢兢地将刚刚突发地震,房屋轰然倒塌,铺子被压得粉碎的惨状,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周太师啊,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一铺子的货品全都被死死压在废墟底下了。就算拼了命挖出来,也都摔砸得不成样子,成了一堆残次品。我们小本生意,这下可全完了。找闫县主讨个说法、要点赔偿,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其中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满脸悲戚,带着哭腔说道。
周太师听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回应道:“对,你们说的在理。这里毕竟是闫县主管辖的商区,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得为咱们商户担起责任来。”
闫晚琬见势不妙,不等周太师把话说完,立刻上前一步,神色镇定,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周太师,且慢定论,不如您先过目一下这些。”
说着,她动作优雅却又不失果断地再次将合同、文书等物件整齐地摆放在周太师面前的案几上。
周太师眉头微皱,带着几分狐疑,缓缓拿起那些文书细细翻看。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凝重,到最后,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在抬眼暗暗看向那些商户时,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复杂神色,仿佛在埋怨他们做事糊涂,竟留下这样的把柄,那还怎么兴师问罪。
他轻咳两声,神色镇定,缓缓开口:“闫县主,依我看,不如这样。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货物是在您的地界上出了问题,您多少得担些责任。”
闫晚琬柳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满含讥讽的弧度,毫不示弱地嗤笑一声,声如洪钟,字字掷地有声:“周太师,您这话可真是新奇得很!按您的逻辑,这大夏国的每一寸土地皆是王土,若地龙翻身,山河震荡,百姓流离失所,难不成还要圣上亲自下场,为这天降灾祸的损失一一兜底?如此荒谬的论断,太师您也说得出口,莫不是朝堂之上待久了,连基本的是非曲直都辨不清了?”
周太师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暗忖,这闫晚琬的嘴简直没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蹦,竟然还敢把责任往圣上身上推,这是想把大家都拖下水,扒一层皮吗?
周太师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不怒自威的神情,沉声道:“闫县主,休得胡言乱语!圣上日理万机,岂是你能随意牵扯进来的。这商区之事,与朝堂大事不可相提并论。”
闫晚琬丝毫没有被周太师的气势所吓倒,她挺直了腰杆,目光坦然地直视着周太师的眼睛,言辞犀利地回应道:“周太师,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