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低下头,眼神中满是畏惧与不甘。

为首的官差昂首挺胸,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斜睨着杂货铺的人,颐指气使地吼道:“还愣在这儿干什么?麻溜儿地,赶紧给我搬!别耽误官府办事。”

杂货铺的掌柜面露无奈之色,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谦卑却又带着一丝坚定:“官爷,我们打心底里想配合您,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说着,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契,小心翼翼地展开,递到官差面前,眼中闪烁着诚恳的光芒,“官爷,您明鉴,这铺子并非官府无偿划拨,而是我们东拼西凑,用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购置而来。您若执意收回,我们也不敢违抗,只是恳请您按当下市场行情,给予相应补偿。只要银子一到账,我们保证即刻搬离,绝不耽搁。”

官差接过地契,随意扫了一眼,便嗤笑一声,将其狠狠甩在地上,怒喝道:“哼,少在这跟我耍心眼!什么真金白银购置,这地契真假还说不定呢!今日这铺子,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掌柜的脸色瞬间一变,小心翼翼地捡起地契,冷声道:“官爷,这地契可是当年在衙门公正备案过的,每一道手续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您怎能仅凭一己之见,就断定它是假的?您今日若要强收,可有王法?”

官差一听,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向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掌柜的鼻尖,恶狠狠地说:“王法?在这地界,老子就是王法!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跟我提手续?上头交代的事儿,我就得办好。今天这铺子,必须得收。你要是识相,乖乖配合,兴许还能留你条活路,不然,有你好受的!”

“呵呵!本县主倒是要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官威?”

闫晚琬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些官差,步步逼近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本县主还从没听过能抢来百姓的铺子,那不跟土匪一样吗?”

官差看到闫晚琬后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脸上的嚣张也变成了讨好的笑,“闫县主,我们这也是为了保证百姓的生活,像他们这样的奸商必须严惩不贷。”

闫晚琬秀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哦?为了百姓的生活?那你倒是说说,这做着小本生意的掌柜,如何就成了奸商?”

那官差明显一滞,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这……他这铺子,平日里短斤少两,坑害百姓,上头都有所耳闻。”

掌柜的一听,顿时急红了眼,大声辩驳:“官爷,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呐!我这铺子一直本本分分,童叟无欺,街坊邻居都能为我作证!”

闫晚琬微微点头,目光扫视周围围观的百姓,轻声问道:“诸位,可有此事?”

百姓们纷纷摇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出来说道:“县主明鉴呐,掌柜的一直都是个好人,铺子的东西物美价廉,我们平日里都爱来他这买东西。这些官差,不知为何今日突然来闹这一出。”

闫晚琬心中已然有数,她转过头,冷冷地盯着那官差,“听到了吧?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你打着为百姓的旗号,行强取豪夺之事,简直是败坏官府名声。今日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休怪本县主秉公执法!”

那官差额头冒出冷汗,却仍不死心,“闫县主,这事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上头说这铺子与一桩大案有关,我们不得不查。”

闫晚琬冷笑一声,“既是奉命行事,可有公文?可有凭证?拿出来让本县主瞧瞧。”官差脸色煞白,支支吾吾拿不出任何东西。

闫晚琬脸色一沉,“没有公文凭证,就敢肆意妄为,骚扰百姓。来人呐,将这几个官差带回衙门,好好审问,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

说着,身后的衙役一拥而上,将那几个官差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