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恩恩抬起头,天真无邪地咧嘴笑,“妈咪!恩恩要睡。”

秦瑶头皮都麻了,有了孩子就是不能太随意啊!

幸亏不是夏天。

穿好衣服的荣靳宗把恩恩从床上抱下来,哄着出去看动画片。

秦瑶也彻底醒了,对恩恩道:“恩恩先出去等妈咪,妈咪马上起床陪恩恩堆雪人。”

恩恩的葡萄大眼瞬间亮了。

迅速进浴室冲了个澡,穿戴整齐下楼,随便填两口肚子,给恩恩和自己保暖严实就提着工具出了门。

这场大雪下得是真的大。

荣靳宗特地没让人除雪,小院子里积的厚厚一层。

秦瑶不会堆城堡,堆了两间原始人住的茅草屋。

恩恩吭哧吭哧地堆了个大大的雪堆,说这是爸爸。

荣靳宗在一旁给母子二人运雪,一家三口忙得 团团转。

草草吃了午餐,又接着忙了一个下午才堆完。

恩恩还做了一个二呱。

秦瑶摸摸儿子的脑袋,告诉他,”二呱那么可爱,应该已经投胎到幸福的地方去了。”

离别留下了思念,思念教会人眼前人的可贵,留念也好,遗憾也罢,能做的只能紧紧抓住当下。

秦瑶也不知道怎么的,放假了,新年的气氛浓了,心里愈发的多出一丝善感来。

她安慰自己,也许是知道未来可能会坎坷一路,所以眼下的宁静,反倒让她有些焦虑。

初来时的那种无畏的劲头好像越来越淡。

她看着荣靳宗出神,总有种一世太短,不够爱意延长的悲凉。

荣靳宗把人拉到腿上,摸着秦瑶的脸,问:“怎么了?”

秦瑶弯起嘴角,“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好幸福,幸福的让我感觉有点不真实。”

荣靳宗捏住秦瑶的下巴,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秦瑶蹙眉:“痛。”

荣靳宗:“在我身边不许胡思乱想,只准想我。”

秦瑶笑了,那抹愁绪顿时烟消云散,“老公,你现在哄人一套一套的。”

荣靳宗甩锅,“被你带坏的。”

撇了眼津津有味看动画片的儿子,秦瑶嘴边勾起坏笑,小声道:“那晚上我再带坏你一点,全程只准说骚话。”

荣靳宗勒紧手臂,把人深深地嵌进自己的胸膛,狠狠地连啃了两下。

“你就是来要我命的。”

--

农历新年和谢珆的最后一顿饭,霍沛沛先到了粤宝轩,十分钟后,谢珆也到了。

两人坐下也不客气,各自先后点菜。

霍沛沛喝了口茶水,随口问道:“谢珆姐,你老家是哪的啊?”

点完菜的谢珆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我是楚州市的,三线小城市。”

“过年准备回去几天?等你回来,我们再攒个局。”

谢珆也喝了口热水,“今年我要把假期都休完再回来,今年太闹腾了。”

霍沛沛语气试探地问:“易燃哥最近还在医院缠着你么?”

谢珆露出无奈的神情,轻嗯 了一声。

霍沛沛:“那你是怎么想的?真不打算给他机会了?”

谢珆淡笑,“机会已经早就生效了呀!现在不过是时效到期了。”

三年都没想过正视他们的感情,已经注定了结果。

霍沛沛直觉谢珆这么淡定,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其他打算,但好像不想跟她说。

“那他一直待在医院,你就这么由着他啊?我感觉,这次易燃哥是认真的。”

谢珆:“等他闹够了也许就不闹了吧!河豚贵妇不会一直纵容他这么荒唐的。”